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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市短篇爱情故事

时间:2021-10-18 00:00:00 分类:日志大全

  爱情不止是爱情,还有一份责任存在着,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都市短篇爱情故事。

都市短篇爱情故事1:那一刻,我突然读懂了爱情

  我是一名妇科医生,从事这份工作已经很多年了,我诊断过的病例不计其数,然而几天前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久久无法释怀。

  一天早晨,我刚到医院上班,有一对年轻的夫妇走了进来,男人个子很高,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气定神闲的表情;女人有些清瘦,脸上洋溢着一丝温暖而满足的幸福,两个人手挽着手,不时地窃窃私语,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对很恩爱的小夫妻。从他们的衣着与语言的表述能力上看,就知道是一对受过教育的年轻人。

  他们五年前结的婚,两年前开始计划着,想要个孩子,可不知为什么,却总也没有怀上。我问了问他们的身体状况和日常的生活规律,开了张单子让男人去做化验,同时给那女人简单地检查了一下,然后给她开了张B超单,并告诉他们明天来看结果。

  第二天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,我正收拾着桌上的东西,那男人来了,他先是礼貌地道了歉,解释说因为接待客户来晚了。我请他坐下来,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,双手放在两腿间,十指不安地绕动着,看得出他有点儿紧张。

  “医生,我们还能有孩子吗?”他一脸虔诚地望着我。

  “化验的结果显示,你是正常的,你爱人属于幼稚型卵巢而且伴有先天性子宫畸形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
  “您说得这么专业我不太懂,我只想知道,我们还有怀上孩子的可能吗?”那男人探起上身,惶恐地望着我,眼睛在我的脸上搜寻着答案。

  我努力笑了笑,说:“虽然现代医学的发展使一些疾病不再是不治之症,但由于你爱人的病症是先天性的,因此怀孕的可能性很小,你要有思想准备。”

  我的话还没说完,那男人就跌回到椅子上,脸上的痛苦清晰可见。

  我正搜肠刮肚地想安慰他几句,他又一次探起身,猛地抓住我的手:“大姐,求您点事儿,帮帮我好吗?”我本能地想抽回手,惊恐地望着他。

  “对不起,大姐,我有点激动。”那男人松开了我的手,两手在口袋里翻找着,像是在找烟。

  我看了他一眼,他意识到了什么,抱歉地笑了笑,双手又搅到了一起。

  “大姐,不瞒您说,我和爱人是大学同学,五年前她放弃了城市的生活随我来到这里,那时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……”

  那男人喃喃地说着,像是对我,又像在自言自语。我冲他点了点头,同样是白手起家的我,对从农村走出来寄居城市屋檐下的学生的艰辛深有感触。

  “大姐,请您在诊断书上写上是由于我的原因怀不上孩子,行吗?我求您了!”那男人一脸期待地望着我。

  我愕然,愣愣地看着他。

  “我爱人跟了我九年,她把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我,我不希望她的下半生在自责中度过……”

  男人哽咽了,他把头扭向一边,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浸满了泪。我默默无语,开出了我从医二十年来的第一张虚假诊断书。

  当我在那男人的名字后面写下“精索静脉曲张”几个字时,眼里涌出泪来,因为那一刻,我突然读懂了真爱。

  这个故事是真实的,阐述的是同一个世界不变的主题--真爱!毕竟谎言也有被“拆穿”的时候,那一时刻才是真正的考验!祝福他们过得幸福快乐!这样的真爱让我很感动,他们还是有希望有孩子的,诚心的祝福他们……

都市短篇爱情故事2:爱你,所以离开你

  从17岁意外遭遇车祸到现在,双腿瘫痪已经9年了。9年里有3年的绝望和彷徨,3年的抗争和努力,然后,是3年的爱与被爱的辛酸和痛楚。

  20xx年4月,在报社与一家企业合办的有奖征文中,我的一篇文章获了二等奖。在主办方举行的颁奖会上,我是惟一坐着轮椅参加的,也因此成了会议的焦点。当会议主持人突然宣布让我作为获奖作者代表上台发言的时候,我一下子懵了。一直是那种忧郁内向不善言辞的女孩儿,我的才思我的敏锐只在我的文字里,所以,当我面对台下一双双期盼的眼睛时,我竟一时无言。

  会场一阵寂静,尴尬中,一个儒雅俊朗的年轻人跃上台,一边做出修整话筒的样子,一边轻声对我说:“没关系,放松点,他们的文章哪有你写得好?只当给他们上上课。”然后,他狡黠地冲我眨眨眼睛。

  只因那一句话一眨眼,我的心竟一下子静了下来。我从容地谈起对文学、命运和人生的看法,以及这些年的生活经历和心路历程……

  我的发言赢得了一阵阵潮水般的掌声。会议结束,许多人涌过来向我问好,大都是平日常见名字而不曾相识的文友,我这才知道,原来我的名字竟为这么多人所熟知。

  人群散尽,一个人含笑走过来——是他,刚刚帮我解围的那个人。

  我远远地就伸手过去:“你好,谢谢你今天帮我。”

  他没有应我,镜片后的一双眼睛依然带着狡黠的笑意,久久地注视我,好一会儿才说:“想不到你写得一手好文章,人也长得如此漂亮!”然后躬身握手:“在下田冰,请多指教!”

  田冰,田冰,我猛然愣在那里,好久才张口结舌地问:“田冰?你是报社的编辑田冰?”

  他调皮地笑:“怎么?田冰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吗?”

 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,因为我发现自己一直在犯一个主观性的错误。田冰,这个两年来不断编发我的文章的编辑老师,原来竟是如此年轻帅气的一个男人!而我,一直以为是位姐姐呢!

  他显然看透了我的心思,呵呵笑道:“是我的名字误导了你,我可从来不骗人的,尤其是面对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儿!”

  生平第一次被陌生人这样直接地夸奖,我的脸不自禁地红了。我不知道,是不是从第一次见面起,我便已爱上他。我只知道,当他提出要同我合作一个“情感方舟”的栏目时,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
  从那以后我开始在报社兼职,因为身体的缘故,我不能常常到报社上班,我的工作大多在电脑上完成后,通过报社的网络系统传给田冰。

  田冰长我4岁,年纪轻轻,却已经是副刊部的主任,我的直接领导。

  合作之后才知道他是个非常敬业的人,一个选题往往要经他审好几次才算最后过关。他总是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在写作上的局限性,并渐渐引导我写散文、小说。

  我们的合作很默契,他的意图往往只要几个字,我就能心领神会,然后拿出方案给他,他赞不绝口,眼睛亮亮地看我:“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,你可不要惊讶,那是因为你值得。”夸人有这么夸的吗?我心里有些慌乱。

  我23岁了,情窦已开的年龄,可我从不奢望爱情,因为我知道,从我躺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,这一生,我是个被爱情拒绝的人。这是个一切讲究平等交换的时代,谁能超越世俗成全我的爱情呢?所幸的是我还有笔,我把在现实中不能成就的爱情都放在我的文字里,我为自己笔下的人物悲着喜着感动着,日子也就这么过了。

  有一次,田冰问我:“你知道我第一次编发你的文章是什么感觉吗?”

  我摇头。他一脸坏笑:“当时就觉得,要是和这样一个女孩儿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,一定很不错。”

  我又红了脸。我的朋友很多,在一起时也常开玩笑,可是他们从来不和我开爱情方面的玩笑,总是小心翼翼的,怕伤害我。只有田冰,他总是这样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地和我开玩笑。

  后来,田冰告诉我,他的那些话其实都是真的,只是我一直在潜意识里拒绝爱情,才当作是开玩笑。

  那时候我还经营着一个书店,田冰不上班的时候,常常来我这里。

  有时候带我出去游玩儿,有时候就在店里关了门看书聊天听音乐写稿子,日子过得单纯而快乐。

  那天,和田冰讨论一些稿子的事,走的时候,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了。我拄着双拐站起来送他,因为坐得太久,原本就麻木的腿愈发不听使唤,刚迈开一步,便一个趔趄摔在地上。田冰吓得面色惨白,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,伏下身拦腰将我抱起来,忙不迭地问我:“怎么样?摔哪儿了?疼吗?”我没说话,将疼得钻心的胳膊伸过来。田冰忙掀起我的袖子,还好,只是蹭破了一层皮。他看着我,眉心轻轻皱了一下,似有不易察觉的心痛。他命令我:“坐着别动!等我回来!”

  他回来时,手上提了一大包东西,待一一摆到桌子上,我看着一桌子的酒精、药棉、纱布和一大堆的药,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。我笑笑说:“这点小伤算什么呀?兴师动众的,我早就习惯这样磕磕碰碰的了!”

  是啊,我早已经习惯了,习惯了面对生命中的每一次苦痛,习惯了摔倒后重新靠着自己站起来。

  田冰一边往我的胳膊上擦药一边说:“你这丫头,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?”

  看着他修长的手灵巧轻柔地为我处理伤口,我心里暖暖的,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  那晚田冰一直坐在我身旁,看着我入睡后才悄悄离开。第二天,照例打开信箱,意外地看到田冰发来的信,他说:“第一次编发你的文章,还不知道你的情况,只是喜欢你的文字里那种淡淡的伤感气息。

  你的文章很有灵气,让我想起大观园里那个爱流泪的女孩儿。后来开始留意你的名字,才知道你是这样一位坚强的不屈服于命运的女孩儿,心被震动。第一次相见,很惊异于你的美丽,坐在轮椅上的你恬静优雅,像极了你的文章。

  坦率地说,当我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,心里的确很矛盾。因为我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不能照顾好你,给你一生的幸福。直到昨天晚上,我看到你摔倒在地上时,眼睛中有一瞬间的无助,我发现你太需要一份真爱、一份贴心的保护了!

  你从来不和任何人谈论感情上的事,把自己紧紧地包围起来。可是我知道,其实你更需要爱!曾经和你说过,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,不要感到惊讶,那是因为你值得。

  现在,我想知道,我是不是也同样值得你爱?不要急于给我答案,你可以慢慢考虑,你也可以拒绝,没关系,我相信自己的耐性,我会一直等下去。”

  看着信,我的泪水打湿了键盘。难道上帝竟如此厚爱于我?难道他在我的生命里设置了那么多的坎坷和不幸,都只是为了今天要偿还我一份如此美丽的爱情?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,去迎接这铺天盖地的幸福……

  相爱的每一天都充盈着幸福与快乐,牵手的感觉温暖而光亮。在牡丹广场,寒冷的夜里看大屏幕上的足球赛;他背我到很高的天桥上,看川流不息的人车,唱只有自己听得见声音的歌;花掉整个下午的时间在书店里看完一本书;每天晚上惯例地推着我去街心公园散步,然后让他请我吃热气腾腾的火锅;一起出去玩儿,我像个孩子似的买一瓶吹泡泡的肥皂水,就在满街的人群中开心地吹。田冰推着轮椅,说没想到我原来竟是这么疯的丫头。他怎么会知道,从前的我也是那种穿格子裙休闲鞋在阳光下跳跃的女孩子啊!

  累了时,我们就一起坐在地板上,我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说他的梦想。他说将来一定选最适合居住的地段,买soho概念的房子,装修就装最时尚、简约、温馨的风格,开着“大奔”上下班,身旁坐着心爱的姑娘,没事时带她洗洗温泉,开“大奔”开腻了买辆大28,带着她逛逛牡丹广场,踏踏洛浦公园……

  然后,我笑,他也笑。

  国庆节,田冰要带我去他们家吃饭。一路上,我的心始终惴惴不安。田冰的父亲是高级工程师,母亲是大学教授,这样一个家庭,能不能接受我?

  田冰看出了我的紧张,他握紧了我的手,并在手心里用了力。有一种力量从他的手心传递过来,我的心渐渐平静。

  见了才知道,他的父母真的是一对慈祥和蔼的老人。还没进门他的父亲就迎出来接住田冰手中的轮椅:“孩子,来,伯伯推你进来。”只这么一句话,有一种回家的温暖,让我禁不住地想要落泪。田冰母亲从厨房里出来,亲切地笑着说:“你们先坐,饭马上就好!”

  田冰的父亲始终亲切地笑着,问我的父母,我的文章,我的人生经历。吃饭时他母亲一个劲地往我的碗里夹菜,热情得让我有些惶恐不安。田冰傻傻地冲我笑,不知道是对我满意,还是对父母满意。

  吃过饭,田冰的母亲慈祥地对儿子说:“可不可以把你的雪儿让给我们一会儿?我们随便聊聊,你先回避一下。”田冰无奈地看看父母,握了握我的手,含笑出去了。

  田冰的母亲坐在我身边,拉着我的手说:“孩子,你们的事情冰儿都和我们说了,当然,只要你们俩相爱,我们做父母的,是不应该阻拦的。只是有些事,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。冰儿的伯父在美国开公司,他身边一直缺一个有力的帮手,已经和我们说了好几次了,想让冰儿将来出国发展。你也知道冰儿的能力,他现在的工作并不能完全发挥他的潜能。所以我们想,也许到了国外,他能有更好的发展。”

  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几乎眩晕。他父亲接着说:“孩子,我们今天能坐在一起,是因为我们都爱着一个人。人间的爱有很多种,有幸福完美的,也有凄凉辛酸的,但不管是哪一种爱,它的最高境界都应该是把对方的幸福永远置于自己的幸福之上。我们绝没有嫌弃你的意思,你很优秀,这些年一路走过来,我们能理解其中的艰辛。看得出你是个知情达理的孩子,写了那么多文章,有些道理我不说你也会明白。伯伯只想和你说一点,爱他,就让他幸福……”

  “爱他,就让他幸福!”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了一下,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和思维。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,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……

  一直到今天,我仍然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在田冰面前滴水不漏地掩饰自己。田冰回来的时候,我和他的父母已经换了话题,谈得很投机,气氛也很热烈。田冰送我回去时,一脸的得意:“你看,我知道爸妈就不会反对,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儿,上哪儿找呀?”

  我什么也不说。不说。

  我是在一个月之后悄悄离开的。我把书店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别人,悄悄向报社领导递了辞呈,然后就离开了。

  我给田冰留了一盒磁带,上面只录了刘若英的那首《很爱很爱你》:

  很爱很爱你,

  所以愿意舍得让你

 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

  ……

  很爱很爱你

  所以愿意不牵绊你

  飞向幸福的地方去

都市短篇爱情故事3:一次小小的粗心

  那年暑假她17岁,住在乡下的奶奶家,半为避暑半为写生。

 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虽然极其偏僻,但民风淳朴。碰到他是在一个傍晚,她躲在村里那棵最古老的梧桐树下偷偷地吹口琴,是著名的《茉莉花》,吹着吹着就跑了调。这时旁边一声轻笑,她转头看到他,站在不远处,瘦瘦的,一副忍笑的表情,滑稽极了。

  她顿时又羞又恼,白了他一眼,转身跑了,兀自气了一晚上。原想趁假期把口琴练好,让那些总是笑她的同学大吃一惊,不料却轻易地被人发现了,还是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。

  次日清晨一开门,她听到“哎”的一声,一个纸团便掷到她的身上。抬头看时,昨天那个瘦瘦的身影已飞奔而去。她拾起纸团,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昨天她吹曲子的错误之处以及纠正的方法。

  她的脸烫起来,像考试作了弊又被人当面揭发,赌气把纸团扔了,一个山里的孩子凭什么来教她?想想又捡了起来照着上面的话细细练习。他写得确实有道理,且指出粗心惯了的她体会不到的细微之处。

  从此,她和他之间便形成了一个默契:每天傍晚她到老梧桐下吹口琴,他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,有时也会取出口琴吹上一段新曲,次日清晨便有一个纸团放在她家门口的石凳上。

  在他的指导下,她的琴技日渐提高。她怎么也想不通,一个山里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音乐造诣,她也从未问过他,仿佛一开口便会破坏两人之间的那种纯美的境界。整整一个假期,她和他没有面对面地说过一句话。

  在她最后一次在老梧桐下吹完曲子后,没有立即离开,她隐隐地感到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。果然他走过来,站在她身后。她说:“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,和奶奶一起走,明年要参加高考,以后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了。”她低着头,仿佛是在自言自语,心里却在盼着什么。

  停了一下,他说:“明年我也会参加高考,你走后我给你写信吧。”她依然低着头,没说行也没说不行。他又说:“把你的地址给我吧。”她微微地回头,大胆地看了他一眼,他也静静地看着她,眼光平和淡定,在他的眼中,她没有找到任何她想看到的东西。她有些失望地垂下头,一种别样的自尊令她什么也没说便走了。

  第二天清晨,她把一张画了一个假期的水彩画藏在老梧桐的树洞中。如果他对这个夏天,对这棵老梧桐下的琴声有和她一样的眷恋,那么他就一定会发现这张水彩画,发现写在水彩画背面的她的地址。

  但她和他的故事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,没有任何下文。她从没有收到过他承诺写给她的信。她想也许一切其实很简单,他教她吹口琴,只是出于热心,或者只是因为她吹得太烂,他实在听不下去,除此之外,别无他故。而后来她隐隐感觉到得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。

  填报高考志愿时,她放弃保送上美术学院的机会,在志愿书的所有栏目里都写下了音乐学院。不得不承认,有一段记忆她无法释怀,即使她选择的是一场只有她这一个角色的苦情戏,她也仍然希望拥有与他相近的人生。

  后来,她大学毕业,留校做了音乐教师。只是她的个人问题迟迟未解决。她也谈过几次恋爱,但每次都无疾而终。其实那些人的条件也不错,可她总觉得少了一点东西。

  再次碰到他是在一间茶社,一切就那么静静地突如其来,让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,以至于她当时完全呆住了,身边的人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,只怔怔地看着他:高了,却还是那么瘦,多了几分成熟,却也在见到她的瞬间少了几分从容。

  他也没有想到重逢会如大厦倒塌般迅速和出乎意料吧,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狂喜和无措。

  他的同伴谈起他:出身于音乐世家,“文革”中父亲被下放到一个小山村,他是村里惟一考上大学走出大山的孩子,音乐天分极高却违背父愿,上了一所美术学院,聪明过人却无心风月,不知被多少女子引为人生大憾。

 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半真半假的玩笑逗得笑了起来,他只看着她,仿佛一眨眼她就不见了。而在那一刻,她终于在他眼中找到了当年她想看到的东西。她心中若有所动,可是想起留在梧桐树洞里的水彩画和那些她苦苦等他来信的日子,她迷惑了,是错过了才会怀念,还是一切都仅仅只是巧合?

 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,苦笑一下,毫无顾忌地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似有炸弹在她的脑中轰然炸开:怎么是这样?

  当年,她居然忘了留下名字!她竟然会粗心到这种地步!她哭笑不得,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年来关于他的种种猜测、失望和伤心竟缘于她的一次小小的粗心。

  此时相见惟有百感交集,更多的是为那些错过的岁月深深痛惜。一次小小的粗心竟让他们都傻傻地改变了自己的理想和人生,十年,所有本该快乐的日子却只有独守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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