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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实感人故事大全精选_真实感人的小故事

时间:2022-03-22 00:00:00 分类:日志大全

  因为有感情所以才能有许许多多发生在身边感人的事迹故事,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真实感人故事。

真实感人故事1:爸爸妈妈你们舍弃我,为何还要找回我

  她叫平安,是一对老夫妇给取的,希望她一生平平安安,平安她生下就被父母遗弃,丢在一个乡下的田里。

  那天一对老夫妇担着自家种的白菜去街上卖,就在路上,她们听到了婴儿的哭声,老夫妇顺着声音来到田里,只看见一个婴儿被遗弃在那里,已年迈70多岁的夫妇,不知道该如何,养大这个小东西并不容易,家里条件又不好,这是她们不知所搓,想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去,可是于心又不忍,平安的小脸被冻的通红,泪痕挂满脸颊,让人看了谁能不疼惜呢?

  在百般纠结下,年迈的夫妇还是把平安带回了家,平安身上竟然有一笔钱,起码有三四万,一张纸条写着平安的出生日期,其他什么都没有了,年迈的夫妇当时就像,这个孩子并不是因贫穷而丢弃她的,肯定另有原因与苦衷,她们把孩子抱回家,好心抚养,把她名字取为平安。

  平安体弱多病,几万块钱,早就花完,年迈的老奶奶老爷爷,靠着卖菜抚血金,一点一滴的把平安养大,哪怕自己没的吃,也要把平安喂饱。

  平安没有跟别人一样有新衣服穿,她的衣服是奶奶一针一线缝的,有时奶奶把别人不要的衣服拿来洗干净给平安穿,奶奶跟爷爷都十分宠爱她,平安从来不抱怨,不羡慕其他小朋友。

  九岁的平安,比十几岁的孩子都要懂事,她会帮爷爷奶奶做事,照顾爷爷奶奶,小小的身躯,扛着白菜,跟爷爷一起去市级上卖,平安学习十分好,每次考试都是第一,不会让别人得第一的机会。平安衣服穿的破烂,但是还是遮挡不了她美丽可爱的脸蛋,那双大大的眼睛透着高贵与秀气,老爷爷跟老奶奶在平安五六岁的时候就感觉出,平安不是普通家庭所出生的,她有着俱来的高贵与聪慧。

  老爷爷跟老奶奶,很庆幸自己遇到这个小丫头,九岁的她就会烧饭洗衣服,奶奶在干活,总是跑过去帮忙,而不是跟其他小朋友一样出去玩。

  平安很善良也很懂事,她看见受伤的小动物,就会轻轻的抚摸,最后还是选择放回原处,因为她知道,她没有能力去照顾。

  平安穿着破旧的鞋子,在山上走动,这双破鞋,都能看到她已冻红的脚丫,但是她依然坚持着爷爷交给他的任务,不管家里多苦多累,小丫头不会有丝毫的抱怨与不满。

  平安九岁了,老奶奶老爷爷也八十出头了,平安下学回到家,就帮爷爷奶奶干活,当爷爷奶奶入睡后,她才写作业,家里买不起蜡烛跟灯,她会到月光下做作业,哪怕自己冻的小手都僵了。

  在学校平安经常被欺负,欺负她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,平安她不哭,只会笑一笑然后转头离去,在别人面前很坚强,一个人的时候常常躲起来哭泣,一次老师看到平安在哭,于是走过去问平安你怎么了?平安马上擦干眼泪说老师我没事,有什么事吗?老师很心疼这个小女孩,班级需要买的东西,这位老师早就把平安的准备好了,送给平安,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她。平安很清楚,老师对她都很好很好。

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,一天,一对穿着华丽的夫妇来到平安家里,那时平安还没放学,平安放学回到家,刚想进门的时候,听到爷爷奶奶跟其他两人的对话

  我知道你们两夫妇把孩子养那么大也不容易,我们会给你一笔钱,安详晚年,希望你可以让我带走我的女儿。

  竟然你认平安是你女儿,为何当初还要把她舍弃在田里,假如我们没有发现这个孩子,那么这个孩子你觉得还会在这个世界上吗?爷爷生气说爷爷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

  这个你们管不着,孩子我一定要带走的对方也有点不耐烦的说

  我是不会让你们带走的爷爷很生气的说气的爷爷都咳嗽了

  那我们法院见

  奶奶也很生气,气的泪一滴滴落下,平安跑进屋子,抱着奶奶叫他不要哭。

  你们给我滚滚滚平安的泪水也这样落下,她从小以为自己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女,最后自己是被舍弃的,爷爷奶奶见她可怜,才把她抱回家抚养。

  孩子我们是你的亲身父母啊!你怎么可以让我们滚啊?

  我没有亲身父母,她们死了,我只有爷爷奶奶。

 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,生你也不容易。

  我妈?我从小就没有妈。说完平安就流着泪跑出去了,不顾爷爷奶奶的呼唤,漫无目的的跑到山上,自己蹲在树下,偷偷的哭泣。

  天黑了,爷爷奶奶因担心出来找平安,平安听见爷爷奶奶的呼唤,于是停止哭泣,下山回家。

  就在这时,爷爷奶奶上来了,出现在平安的面前,平安很伤心很伤心,说着对不起说着让你们担心的话语。

  平安搀扶着爷爷奶奶下山,奶奶不小心滑了一下,结果跌入山底,当平安跟爷爷到了山底时,只看见奶奶倒在血泊中,永远无法苏醒,平安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好多天不说话,爷爷很着急,很怕平安也出什么事,爷爷丧妻之痛,平安丧奶奶之痛外加自己是被遗弃的。平安责怪自己为什么独自跑到山上去,害的奶奶离她而去,她把一切责任都推给自己,终于平安病了,高烧不退。

  那天外面下着大雨,爷爷担心平安,用憔悴的身躯背上平安,往市集走去,只怕平安出事,下雨天山路很滑,外加是黑夜,爷爷又八十几岁了,多么艰辛可想而知吧!平安恢复健康了,她的亲身父母又来了,她们知道老奶奶已经走了,于是蹭这个机会带走平安,平安看见她们来,就叫她们滚。

  最后爷爷被她们说通,竟然同意平安跟她们走,平安在爷爷的劝慰下,答应跟她的亲身父母生活。

  那天平安第一次穿上很美很美的公主裙,坐上华丽的轿车,就像公主一样,很美很美。可是平安没有笑,因为这些并不是她所想要的。

  平安走进别墅,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进入这么美的房子,佣人叫着她小姐,让她很不习惯。

  在那的生活下,平安每天穿着新衣服,吃着美食,但是她没有笑过,这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,还有几个照顾她的佣人,她好想回到乡下,跟爷爷在一起,也很担心爷爷,爷爷是否过的好,而乡下的老爷爷也没有一天不思念自己的老伴跟平安的。

  一天平安上厕所,经过父母的房间,听到父母在议论他的事,于是在门外听。

  老公我想领养一个儿子,来接手我们的所有家产。

  那平安怎么办?

  她没事,反正多个他不多少个她不少,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她。

  我们很对不起那个孩子了,假如你不出车祸,不会造成终身无法怀孕,我们也不会找回那个孩子。

  别提那伤心事了,我知道我不能给你生儿子了,我现在领养一个还不行吗?

  可以可以没说不行我们睡觉吧!

  嗯

  平安听到父母的对话,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流,她开始恨老天的不公平,于是当晚平安就逃出别墅,平安身边有着她们给的零用钱,有几千吧!对于平安来说,他可以跟爷爷生活时,两年的生活费,平安本身就很聪明,走了四五小时的路,走加跑,回到爷爷的住处。

  爷爷爷爷我是平安我回来了

  爷爷听到平安的敲门声,马上从床上爬起,看见瘦小的平安站在门口,脚都出血了。

  于是马上让平安坐到床上,爷爷问她怎么回来了,平安把一切都告诉爷爷,还有自己所听到的都告诉爷爷。

  爷爷很生气也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,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她。

  第二天,平安的亲身父母又来了,强行拉走了平安,在车里的平安,想着怎么逃跑,于是她打开车门,跳了出去,刚好一辆轿车开过来,就这样平安被撞了。

  平安的亲身父母马上下车,只看见平安躺在血泊之中,平安的亲身父亲抱起平安,呼唤着平安,平安只说了一句话爸爸妈妈你们舍弃了我,为何还要找回我。说完就昏迷过去

  爷爷知道平安出了事,一病不再起。

真实感人故事2:我最美丽的妈妈

  在江西省九江市永修县有这样一户很普通的家庭,一个并不富裕甚至称得上是清苦。妈妈成天的在田间劳作,爸爸靠养鸭,蹬三轮来养活一家人。一家四口挤在一个鸭棚里面生活,日子清苦,但是一家四口也有欢笑,也可以在日落西山后一起围在小小的饭桌前说笑,日子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,没有很多的物质生活,却有永远不变的真情。在爸爸被人欺负打的满身是伤的时候,一家人在一起握着手说这没事,我们在一起,在一天的工作下来累的没力气说话的时候,一杯热茶也在诉说着,没关系,我们在一起。有这个温暖的家庭在后面撑着,爸爸开始慢慢的学习做生意,慢慢的当上了一个小包工头,慢慢的条件好转了起来,也让一家人搬出了鸭棚,住上了房子。儿子女儿也都读上了高中,似乎这一家人的好日子要来了。

  然而,20xx年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平淡。天灾人祸,都是老天爷的玩笑,是我们无法阻止的,只能默默承受它所带来的伤痛。20xx年,全中国发生冻灾,尤其江西湖南这一带是重灾区,这次冻灾导致全省受灾人数2210多万人,倒塌的房屋4.2万间,而我们这个小家庭却在这一次冻灾后,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在20xx年冻灾的这一个夜晚,马路上的救护车放出来的急救声音,仿佛是死神的脚步,接着手术室的急救灯亮了起来。手术室外面,两个十多岁的孩子急切的等待着,一个中年妇女两眼无神的望着那道门,没错,这就是那个小家庭,爸爸因为车祸送了进来,这个家的另外三个成员都在外面等着上帝的宣判。

  后来,医生诊断,命是保住了,但是陪伴他的将是终生高位截瘫,四肢瘫痪,生活无法自理。

  这无疑是对这整个家庭的晴天霹雳,爸爸倒下了,整个家庭的重担都落在了才40不到的妈妈身上,这正是一个女人绽放的最灿烂的时期,两个孩子都在读书,没有任何的能力来负担,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妈妈会一走了之的时候,她没有。爸爸刚受伤的那段时间,这位妈妈帮他擦身上,负责大小便解决,喂饭,做运动,每天背着他上楼下楼,因为高位截瘫如果不锻炼,会引起更多的并发症。妈妈一个人带着爸爸去了北京治疗,做复健,对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,去北京的大医院,医药费无疑是一个很重很重的负担,妈妈在北京省吃俭用,为了照顾爸爸,都已经数不清多少夜晚没有合眼,两个小孩子正读高三,是一个相当关键的时期。妈妈为了不影像他们,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,不让他们插手,告诉他们没关系,妈妈可以的,在北京的一个月,妈妈曾经多少次差点倒下,但是她撑过来了,她知道这个家只有自己撑了,不能倒下。

  从北京回来后,爸爸回了家,但是还是整天的睡在床上,这个时候正式高考的时候,在高考的这天早上,妈妈微笑的给儿子做好了丰盛的早餐,微笑的目送他去了考场,在看见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,妈妈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床上,怎么也起不来,这么多天的不眠不休已经将她的精力花光,就这样倒在了床上,我可怜的妈妈,醒来后,依旧帮爸爸锻炼身体,负责吃喝拉撒。

  这样的日子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儿子女儿都去外地读大学了,家里只剩妈妈照顾爸爸,爸爸是家庭的支柱,他倒下了,也断开了这个家庭的生活来源,他们是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,爸爸治病吃药是一个无底洞,儿子女儿在外地的学费也是个难事,这个家庭只有靠低保维持着,这几年中,有多少次妈妈一个人背不动爸爸,为难的坐那里流眼泪,流泪完又要继续背着,有多少次希望有个人能帮帮她,但是没有,一个女人的青春就这样慢慢的凋谢。

  将近四年过去了,妈妈没有一个晚上能享受过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,半夜都要起来几次给爸爸翻身,每天清早起来,帮爸爸锻炼,擦身子,把爸爸照顾的无微不至,自己却没有一天睡的安稳。这期间,爸爸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伤风感冒,肺部感染,妈妈为了节省医药费,就去学打针,学护理,将医生开的药带到家里给爸爸打针,多少次的帮爸爸度过了难关。然而天还是有不测风云,就在上个月,秋末初冬的天气里,毫无抵抗力的爸爸又病倒了,这次病的不再是一般的感冒,在半夜两点钟,哭红红了眼睛的妈妈再也没办法,拨打120将爸爸送往了医院,儿子女儿也都回了家来,急救后,医生诊断出是双肾严重积水,慢性肾衰竭,肺部严重感染等并发症,爸爸高烧近40度,靠氧气管呼吸,心电图上那微弱的心跳揪住了每一个人的心,一家人都站在床边默默的流眼泪,医生已经残酷的下了病危通知书,拿着那张通知书,妈妈哭的撕心裂肺,在爸爸昏迷期间,我听到妈妈和爸爸说一定要坚强的挺过来,她一个人睡会害怕,爸爸一直很想看妈妈跳舞,妈妈在病房为爸爸舞着,或许爸爸看不见,或许爸爸感受到了,我的妈妈,谢谢你,谢谢你一直爱着我们,守护我们这个家。

  或许是家庭的温暖带给了爸爸力量,或许是家人一直在耳边的苦苦哀求他留下,或许是爸爸舍不得这一家人,爸爸醒了过来,近一个月的治疗,爸爸退烧了肺部感染的炎症消了,只是肾衰竭医生已经束手无策,妈妈微笑的对爸爸说,没有关系的,一家人回到了家里。

  再苦,也要一家人在一起,再没钱,也要治好爸爸的病,再难,也要爸爸在身边,一家人就是一个也不能少。

  这次无疑又有一张沉重的账单砸在了妈妈身上,看着沉重的医药费,妈妈很无助。

  看着爸爸经常无助的躺着,眼泪总是止不住,爸爸说今生最对不起的人是妈妈,我想是的,如果这个家没有妈妈,我想这个家早就散了,妈妈说我都要坚强,不管什么样的命运,我们都要坚强的活下去,再难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。

  或许,一个对你来说的陌生人,哪天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,你不知道,你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,或许你正在一个很温暖的客厅里面一家人喝茶聊天,或许你们不愁吃不愁穿,但是命运总是不公平的,我从不相信这个社会有公平的事情,妈妈的一生真的好苦。曾经问过妈妈,做这些是为了什么,她只是说到,如果她走了受苦的是我们,爸爸也离不开她。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,就让这个最美的妈妈放弃了自己的一生,甘愿陪着这个家,虽然在这样劳苦的岁月里,妈妈的脸上多了很多皱纹,但是妈妈在我心里,是最美最伟大的,我最爱的妈妈,如果真的有下辈子,我希望妈妈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。然而,20xx年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平淡。天灾人祸,都是老天爷的玩笑,是我们无法阻止的,只能默默承受它所带来的伤痛。20xx年,全中国发生冻灾,尤其江西湖南这一带是重灾区,这次冻灾导致全省受灾人数2210多万人,倒塌的房屋4.2万间,而我们这个小家庭却在这一次冻灾后,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在20xx年冻灾的这一个夜晚,马路上的救护车放出来的急救声音,仿佛是死神的脚步,接着手术室的急救灯亮了起来。手术室外面,两个十多岁的孩子急切的等待着,一个中年妇女两眼无神的望着那道门,没错,这就是那个小家庭,爸爸因为车祸送了进来,这个家的另外三个成员都在外面等着上帝的宣判。

  后来,医生诊断,命是保住了,但是陪伴他的将是终生高位截瘫,四肢瘫痪,生活无法自理。

  这无疑是对这整个家庭的晴天霹雳,爸爸倒下了,整个家庭的重担都落在了才40不到的妈妈身上,这正是一个女人绽放的最灿烂的时期,两个孩子都在读书,没有任何的能力来负担,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妈妈会一走了之的时候,她没有。爸爸刚受伤的那段时间,这位妈妈帮他擦身上,负责大小便解决,喂饭,做运动,每天背着他上楼下楼,因为高位截瘫如果不锻炼,会引起更多的并发症。妈妈一个人带着爸爸去了北京治疗,做复健,对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,去北京的大医院,医药费无疑是一个很重很重的负担,妈妈在北京省吃俭用,为了照顾爸爸,都已经数不清多少夜晚没有合眼,两个小孩子正读高三,是一个相当关键的时期。妈妈为了不影像他们,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,不让他们插手,告诉他们没关系,妈妈可以的,在北京的一个月,妈妈曾经多少次差点倒下,但是她撑过来了,她知道这个家只有自己撑了,不能倒下。

  从北京回来后,爸爸回了家,但是还是整天的睡在床上,这个时候正式高考的时候,在高考的这天早上,妈妈微笑的给儿子做好了丰盛的早餐,微笑的目送他去了考场,在看见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,妈妈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床上,怎么也起不来,这么多天的不眠不休已经将她的精力花光,就这样倒在了床上,我可怜的妈妈,醒来后,依旧帮爸爸锻炼身体,负责吃喝拉撒。

  这样的日子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儿子女儿都去外地读大学了,家里只剩妈妈照顾爸爸,爸爸是家庭的支柱,他倒下了,也断开了这个家庭的生活来源,他们是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,爸爸治病吃药是一个无底洞,儿子女儿在外地的学费也是个难事,这个家庭只有靠低保维持着,这几年中,有多少次妈妈一个人背不动爸爸,为难的坐那里流眼泪,流泪完又要继续背着,有多少次希望有个人能帮帮她,但是没有,一个女人的青春就这样慢慢的凋谢。

  将近四年过去了,妈妈没有一个晚上能享受过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,半夜都要起来几次给爸爸翻身,每天清早起来,帮爸爸锻炼,擦身子,把爸爸照顾的无微不至,自己却没有一天睡的安稳。这期间,爸爸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伤风感冒,肺部感染,妈妈为了节省医药费,就去学打针,学护理,将医生开的药带到家里给爸爸打针,多少次的帮爸爸度过了难关。然而天还是有不测风云,就在上个月,秋末初冬的天气里,毫无抵抗力的爸爸又病倒了,这次病的不再是一般的感冒,在半夜两点钟,哭红红了眼睛的妈妈再也没办法,拨打120将爸爸送往了医院,儿子女儿也都回了家来,急救后,医生诊断出是双肾严重积水,慢性肾衰竭,肺部严重感染等并发症,爸爸高烧近40度,靠氧气管呼吸,心电图上那微弱的心跳揪住了每一个人的心,一家人都站在床边默默的流眼泪,医生已经残酷的下了病危通知书,拿着那张通知书,妈妈哭的撕心裂肺,在爸爸昏迷期间,我听到妈妈和爸爸说一定要坚强的挺过来,她一个人睡会害怕,爸爸一直很想看妈妈跳舞,妈妈在病房为爸爸舞着,或许爸爸看不见,或许爸爸感受到了,我的妈妈,谢谢你,谢谢你一直爱着我们,守护我们这个家。

  或许是家庭的温暖带给了爸爸力量,或许是家人一直在耳边的苦苦哀求他留下,或许是爸爸舍不得这一家人,爸爸醒了过来,近一个月的治疗,爸爸退烧了肺部感染的炎症消了,只是肾衰竭医生已经束手无策,妈妈微笑的对爸爸说,没有关系的,一家人回到了家里。

  再苦,也要一家人在一起,再没钱,也要治好爸爸的病,再难,也要爸爸在身边,一家人就是一个也不能少。

  这次无疑又有一张沉重的账单砸在了妈妈身上,看着沉重的医药费,妈妈很无助。

  看着爸爸经常无助的躺着,眼泪总是止不住,爸爸说今生最对不起的人是妈妈,我想是的,如果这个家没有妈妈,我想这个家早就散了,妈妈说我都要坚强,不管什么样的命运,我们都要坚强的活下去,再难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。

  或许,一个对你来说的陌生人,哪天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,你不知道,你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,或许你正在一个很温暖的客厅里面一家人喝茶聊天,或许你们不愁吃不愁穿,但是命运总是不公平的,我从不相信这个社会有公平的事情,妈妈的一生真的好苦。曾经问过妈妈,做这些是为了什么,她只是说到,如果她走了受苦的是我们,爸爸也离不开她。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,就让这个最美的妈妈放弃了自己的一生,甘愿陪着这个家,虽然在这样劳苦的岁月里,妈妈的脸上多了很多皱纹,但是妈妈在我心里,是最美最伟大的,我最爱的妈妈,如果真的有下辈子,我希望妈妈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。

真实感人故事3:生命的礼物

  张天锐今年49岁,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旧背心,又黑又瘦,满脸胡渣,总是皱着眉,额头上的皱纹就像是用刀刻上去的。当我主动向他伸出手时,感觉像握着一块粗糙的石头。母亲胡久红48岁,是个矮小的女人,她撩起裤腿时,会看到右腿只有左腿一半粗细,小儿麻痹症影响了她的一生。她走起路来很慢,一脚高一脚低。

  在一间门市房前,张天锐拉起卷帘门,神情木然地说:“这就是我们的家,所有的家当。”

  事实上,这是一个30多平方米的铺面,屋子被一个小木柜象征性地隔成两半。外面半间几乎被几十桶脏乎乎的煤气罐塞满了,仅仅留出一条通道。屋里到处是煤气味。

  里面10平方米左右的半间才是这个家庭真正生活的地方。张天锐坐在一张可以半躺着的竹椅上,胡久红拉过砖头大小的木凳坐下来,我是客人,被让到了仅剩的一张靠背椅上。

  胡久红垂着头说:“家里只有3张凳子,碗也不够,所以儿子不大把朋友往屋里带,没地方坐。”

  这是一间小到毫无遮蔽的房间,除去一个淡绿色的冰箱和一台100元钱买回来的二手彩电,再没什么像样的家电。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沿着墙依次摆放。胡久红扶住那张木制的小床,“原来儿子就睡在这,这么大的孩子,从来没自己住过一间房。”停顿了一下,她接着叹气道,“没办法,太困难了。”

  就连这间简陋的屋子也不是他们的财产,而是每月500元租来的。在他们的月工资只有四五十元的时候,这对夫妇就下岗了。除了力气,他们再没有什么求生的本领。张天锐做起了搬运工,每爬上高楼换一个重达30公斤的煤气罐,他能获得5元报酬。而妻子因为残疾,只能在家洗衣做饭,几乎没有收入。

  他们唯一的孩子名叫张磊,今年22岁。就在上个月,他刚刚结束在湖北中医药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护理专业的学校生涯,也完成了在京山中医院的实习任务。这个家庭还欠着学校一年的学费——4800元。这笔钱,他们很快就要攒够了。未来的生活看上去挺有盼头,等交了钱拿到毕业证,张磊也许就将成为医护行业中稀缺的男护士。

  坐在他们弥漫着煤气味的家里,张磊空荡荡的硬板床就在我背后。过去,张天锐每个月给儿子400元生活费,后来物价涨了,张磊的生活费也涨到了600元。对张家来说,这笔钱得攒上好一阵子,张天锐必须为此扛上120个煤气罐。胡久红从来没有将这笔钱一次性汇出过,只能每10天给武汉的儿子寄出200元。

  我问他们:“张磊抱怨过吗?”

  母亲沉默地摇摇头。父亲却盯着墙边一辆锈迹斑斑的手推车。每逢放假,张磊就推着小车去附近帮父亲送气。“他不像别个的儿子那么聪明、读书好,但就是蛮听话也蛮老实。”张天锐慢慢地说。

  胡久红突然想起,就在几个星期前,儿子在家里一边帮她洗衣,一边憧憬:“毕业了我就找个事做,不管是好工作还是差工作,你和爸都不用这么辛苦了,爸不用再去搬‘坛子’了。”一家人也曾在吃晚饭时打算,如果有机会,就让年轻人去南方闯闯,存够了钱,可以回到这座县城里贷款买自己的房子。

  “你醒过来吧,你这么孝敬爸爸妈妈,就醒过来看看我们吧。”

  5月31日早上6点半,张天锐像每天一样早早开始准备一天的活计。张磊也起床了,他刚刚结束在京山中医院的实习,那天正准备去医院取实习鉴定。

  听他医院的同事说,张磊是个听话的孩子,很受医生老师们的喜欢。如无意外,那份鉴定应该写得挺漂亮。张天锐也记得,儿子心情不错,像往常一样穿着T恤和短裤,7点钟就出门了。

  可已经开始送“气坛子”的张天锐并不知道,张磊并没有走出太远。仅仅在离家不到1000米的十字路口,这个只有22岁的年轻人被一辆农用汽车撞倒。据说,当时下着小雨,好心的路人拨打了120,又用雨伞遮住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张磊。

  20分钟后,他被送往京山县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。

  事实上,那时除了头上一点擦伤外,他的身体表面并没有明显的外伤。当张天锐和妻子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,他们带着家里仅有的20xx元现金赶往医院。看过儿子,这对父母乐观地相信,张磊几天后就能转去普通病房。

  胡久红决定在监护室外陪着儿子,让丈夫回家看店。他们一天也不敢丢掉自己的小生意,无论是半夜12点,还是凌晨3点,餐馆或早点铺的老板只要打一个电话,张天锐就必须马上将煤气罐送到。

  可管床医生袁以刚却知道,他面对的这个“蛮年轻帅气的小伙子”情况并不乐观。在对大脑进行CT扫描后,他发现张磊的脑干已经受到严重损伤。6月2日,病人呈弥漫性脑肿胀,瞳孔变大。医院决定迅速为他进行开颅手术,三四个小时后,手术结束,瞳孔缩小。

  但第二天,同样的症状再次出现。当晚,张磊已经无法进行自主呼吸,不得不插上呼吸机。25个小时后,医生向家属宣告:“从临床上看,病人已经脑死亡。”

  这对贫穷的夫妇从未有一刻想要放弃自己的孩子。守在病房里的胡久红拉着袁以刚的手,只机械地重复着同一句话:“医生,救救我儿子吧,就算只是个植物人也好。”

  那个年轻人躺在病床上,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要醒来的样子。父母拉着他的手,哭着呼唤:“张磊,你醒过来吧,你这么孝敬爸爸妈妈,就醒过来看看我们吧。”年轻的女友程丽(化名)用手机在他耳边播放了他们曾经一起唱过的《我想大声告诉你》。

  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,没有一种声音能将张磊唤醒。按照亲戚们的指点,夫妇俩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野生河鱼,然后在河水里将鱼放生。随后,他们又将儿子的衣服裤子收好,请人带去“收魂”。胡久红感到,自己就像疯了一样,“只要能救儿子,我们什么方法都不拒绝”。

  他们不懂,躺在病床上的张磊还有心跳,怎么就被宣告了“死亡”。医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向围住他的病人家属解释脑死亡的含义:病人无自主呼吸,一切反射消失,脑电静止。

  几个小时后,这对夫妇终于接受了这绝望的现实,整个人瘫倒在地上。

  张天锐用双手捂住了脸,“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啊,现在,希望变成了肥皂泡,什么都没了。”

  “是不是捐得太多了?孩子身上要到处动刀子,疼啊。”

  6月5日早上8点,张天锐瘫在病房前“动都不能动”,胡久红被自己的姐姐搀扶着走进医生办公室。她小声地向在场的医生说出自己的决定:“儿子没希望治好了,我们想把他的器官捐出来。”

  这是个不大的县城。一个当地人悄悄告诉我:“这里很忌讳这个,要留个全尸,如果传出去了,恐怕在当地连生活都生活不下去。”

  可是最初,胡久红还来不及考虑这些。医生向她解释“脑死亡”时,曾经提到国外的人对脑死亡的接受度比较高,很多脑死亡患者都进行了器官捐献。那时,这个母亲已经接近崩溃,但这句话却好像突然给了她启示。

  在家里,夫妻俩每天辛苦工作之余,唯一的娱乐生活就是打开那台100元的破电视。他们舍不得买机顶盒,便偷偷地将一条天线接出屋外。尽管只能收看到中央一台和京山县电视台,可电视剧里“捐眼角膜”的情节却曾深深地打动过他们。

  张磊被宣布“脑死亡”的那一晚,夫妻俩仍旧守在病房外。矮小的母亲靠着医院的白瓷砖墙壁,她站不稳,眼睛也哭坏了,连报纸上的字都看不清。

  “当时什么感觉都没得,就是痛苦。”胡久红呆坐在小板凳上,说到那个晚上,眼里几乎没有了光。

  她幻想着有人来救救儿子,大脑坏了,能再移植一个健康的大脑吗?不能,当然不能。“我那时就想,医院里别人的孩子,也许肝坏了,肾坏了,他们也像张磊一样,等人救啊。”

  当胡久红把捐献器官的念头提出来时,周围的亲戚们都沉默了,没有人表示赞同。这个小个子女人一辈子都脾气温顺,只有这一次,倔强得令人吃惊。“孩子是我生的,我有这个权利!”她不容分说。

  如今,这对夫妻已经记不清,他们在这个念头上究竟来来回回地挣扎了多久。两人整夜抱头痛哭,张天锐决定顺从妻子的主意。“孩子烧了,也是一把灰,捐了,没白来这世上一次。”

  在整个县城里,这是第一宗遗体器官捐献的案例。最初,医护人员们甚至不知道捐献该从何入手。一位泌尿科医生主动提出,自己曾经在武汉参加过器官移植方面的培训,可以帮忙联系武汉市红十字会。

  6月5日上午11点10分,武汉市红十字会器官捐献管理中心负责人骆钢强带着3名医生赶到京山县城。

  这是他第一次在重症监护室外见到张磊的父母。那时,胡久红垂头丧气地坐在病房外发呆,“很可怜的样子”,张天锐则躺在医院的地上,“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了”。这对匆匆做出决定的夫妇还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什么。他们甚至不知道儿子究竟有哪些器官可以捐献。

  胡久红心里想着,就捐对眼角膜吧。

  可骆钢强却发现,年轻的张磊身体健康。他尝试着提出,眼角膜、肝脏、肾脏和一部分皮肤都可以进行捐献。

  对于这名已经在红十字会工作了20多年的工作人员来说,“劝捐”绝不是轻松的工作。最常见的情况是,他会被愤怒的家属连推带搡撵出医院,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滚!”

  可眼前的夫妻俩,除了悲伤,反应很平静。张天锐想了一会儿,问道:“是不是捐得太多了?孩子身上要到处动刀子,疼啊。”

  “捐一个器官和捐几个器官的程序是一样的,都要开刀。不过,捐的器官越多,做出的贡献越大。好多人等着救命啊。”骆钢强劝说道。

  “总是捐,不如多捐些。”张天锐用劲地抹了一下眼泪,和妻子在早已准备好的器官捐献协议书上颤颤抖抖地写下了名字,同意进行无偿捐献。

  “还有没有什么要求?”骆钢强问。

  “将来能告诉我们受捐的人在哪儿吗?我们想知道孩子在哪里活着。”张天锐问。

  骆钢强不得不让这对父母失望了,原则上,捐献者与受捐者之间应该“互盲”。张天锐失望地点点头,“那算了,只要他们健康。”

  当他们走出门外时,连日来也一直守候在医院的亲戚和张磊的同学都围了上来。“捐什么了?”有人问。

  “眼角膜。”这对老实的夫妇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。

  “不敢和他们说啊。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最后走时能是一个整身子。”张天锐叹了口气。

 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,他们的担心并非多余。张磊去世后,有人提着香蕉和苹果来看望他们,却问道:“捐献器官是不是收钱了?”

  张天锐感到,有人在背后戳他们的脊梁骨。也正因如此,他们拒绝了此前所有的采访,生怕被更多人知道。在记者去采访的第一个晚上,他们把记者引进屋,然后把大门紧紧地关上,同时反复地叮嘱记者:“白天人太多,千万别来找我们。”

  决定放弃对张磊的治疗时,讲话一向粗声大气的父亲站在病床边哭了,“儿子,原来你要帮我去扛气,我都不愿意。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也不想。但把器官捐了,就好像你还活着。我把你养育一场,也值了。”

  母亲已经根本说不出话来,她紧紧抱住了儿子,用自己满是泪水的脸颊贴紧了儿子的脸颊。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拥抱。

  16点40分,管床医生袁以刚拔除呼吸机,将“就像睡着了一样”的张磊推进手术室。心电图显示,这个只有22岁的年轻人的心跳由100多次,慢慢降为30多次。17点整,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。

  张磊走了。

  “我报答不了他什么,只能尽力去帮助其他人。”

  来自武汉市同济医院和湖北省人民医院的3位医生,从这个年轻的死者身上获取了一对眼角膜、一对肾脏、一颗肝脏以及20xx平方厘米的皮肤。这些器官被分别包好,放在天蓝色的冰桶里。然后,他们就像对待一个刚刚结束手术的病人那样,小心翼翼地为遗体进行缝合。

  同在手术室里配合这台特殊手术的袁以刚还记得,医护人员最后为这个年轻人穿上了他姑妈买来的白衬衫和西装,笔挺笔挺的。这是张磊一生中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。根据当地的习俗,家人还请医护人员用一些小拇指般粗细的带子系住了张磊的袖口、裤腰和裤腿。

  当一切结束后,为了表达对死者的尊重,3位医生以及一名护士对遗体进行三鞠躬。

  这个“必须比120还要快”的小团队没有在县城多逗留一分钟,他们带着张磊生命的一部分,于6月5日夜里11点到达武汉。

  仅仅就在10多分钟后,51岁的王荣(化名)成为第一个被推进手术室的病人。这个女人被可怕的肝硬化已经整整折磨了一年,基本只能在医院卧床。她的消化道早已不能工作,1年来,除了稀饭和面条她几乎没有吃过其他东西,体重掉下整整25公斤。

  她的手臂瘦得像根竹竿,腹部却被积水充满,鼓了起来。她一度以为,“没得希望了”。肝源太少,王荣的一些病友整整等了两年,还有更多人,在漫长的等待中死去了。

  因此,当6月5日下午,这个女人在被通知前往同济医院参加配型时,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人生会出现这样的转机。配型结果显示,她可以接受器官移植手术。

  如今,当我在重症监护室里见到她时,尽管她身体极其虚弱,但腹部的积水已经消失。曾经由于肝病而发黄的眼白,也正慢慢褪回原本的颜色。等到出院,这个整整一年都在挨饿的女人,最想喝一碗莲藕排骨汤。

  她是从医生那里听说捐赠者是个22岁的小伙子的。我本来必须趴在她嘴边才能勉强听见她说话,但一提起这件事,她努力用双肘将自己从病床上撑起来一点,用尽最大的力气说:“我儿子今年也24岁了,我真感觉他的爸爸妈妈太伟大了,太伟大了!”

  我晃了晃手里的相机,问她:“能给你拍张照片吗?”

  她点头表示同意。当镜头对准她时,她笑得很灿烂,伸出左手,比了一个V字手势。“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她说。

  第二天凌晨,天还黑着,蓉蓉已经躺在湖北省人民医院的手术室里。这个去年刚毕业的大学生,只比张磊大3岁,可20xx年前,她就得了慢性肾炎。

  这个贫困的家庭不得不举家搬迁到武汉治病,父母以卖菜为生。蓉蓉一直成绩优秀,考入了这座城市一所“211高校”的财会专业。可就在进入大学的那一年,她由肾炎转为尿毒症,再也没有排尿。此后,她每个星期要去医院透析两次,手臂上密密麻麻地全是扎针时留下的疤痕。

  在发给我的短信里,这个女孩说她喜欢穿时装。可是她的妈妈告诉我,开始透析后,她就再也没有穿过短袖上衣。

  有时,她觉得熬不下去了,就问妈妈:“你为什么要救我。我活着,我的亲人都跟着一起受折磨。”妈流着眼泪重复着这些话给我听,“好多人都让我放弃她,可那是我的女儿啊!”

  几乎就在撤走张磊呼吸机的同时,蓉蓉接到了前往医院进行配型的通知。结果是可以移植。

  凌晨3点半,蓉蓉握了握妈妈的手,然后被推进手术室。3个多小时后,医生出来告诉焦急的母亲:“手术很成功。”

  几天后,从网络新闻上看到对张磊的报道时,全家人才猜出这颗肾脏的来历。蓉蓉妈妈的眼圈红了:“做父母哪个不晓得失去孩子的心情。他的爸妈好伟大,救了好多人呐!”

  紧接着,又有一名30多岁的尿毒症患者进入手术室。4个小时后,他成功换肾。现在,他已经可以摆脱透析机了。

  等到时钟指针转动到6月6日早上8点,右眼几乎完全失明的李可(化名)在同济医院接受了角膜移植手术。6年前,她因一次小感冒而感染角膜炎,如今,角膜已经溃烂、穿孔。因为只有一只眼睛有视力,她常常撞在墙上摔倒。为了今天的这只角膜,她已经足足等待了5年。两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后,就在当天,她发现自己的视力恢复到0.5,“能看见桌子和树了”。

  与其他受捐者一样,她也不知道捐赠者的信息。“只听说他很年轻,真的谢谢他,谢谢他的家人。”她曾经向媒体表示,自己和妹妹也愿意捐献器官。“如果不是这位好心人,我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见。我报答不了他什么,只能尽力去帮助其他人。”

  张磊的另外一片眼角膜,被小心地存放在同济医院眼库内一台绿色的冰箱里。医生说,过不了多长时间,这片年轻的角膜就将带给另一个病人以光明。

  “我会好好赚钱,照顾你,照顾爸爸妈妈。”

  6月5日傍晚,获取器官的手术刚刚结束,为了避免熟人看到,几个亲戚快跑着把被白布单裹好的张磊运进医院楼下的殡仪馆车里。第二天,张磊被火化,骨灰送回老家祖坟,他的背后是一片松树林,面前种着高粱和西瓜。

  回到县城,胡久红必须不停地干活。她希望自己一刻都闲不下来,这样就不会想到已经离开的儿子。“心情就像现在的下雨天一样,冰冰凉凉。”她拉着我的手哭了起来。

  有时,她在擦地,恍惚觉得儿子就坐在床上,“我和他说说话,就像他还没走,只是我摸不着他。”甚至现在走在街上,她看到别人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地经过,心里也疼。

  这些年,这对夫妇一直在为生计发愁。京山县已经有一些住宅区安了天然气,眼看着,送煤气罐这个生意就要搞不成了。他们也想过带张磊出去旅游,可是没有时间,更没有钱。他们窘迫地回忆起,平常挺少和孩子聊天。

  我问:“张磊有什么爱好吗?”

  父亲说:“有时愿意看看小说。”

  母亲却反驳:“没有,啥时候看过小说。”然后,两个人各自别过头去。

  张磊的书本和衣服,已经全部“烧”给他了。根据当地风俗,后辈没结婚仍然算小孩子,未能尽孝于父母,家里不设灵堂。

  胡久红费力地跪在已经裂缝的瓷砖上,从床底拉出了一个小木箱,取出一个被黑色塑料袋层层包住的小包裹,里面放着张磊生前仅有的5张照片。这是一个白净秀气的小伙子,喜欢穿白色的衬衫,在镜头前,总是笑呵呵的。

  我问他们:“后悔捐献吗?”

  “捐了,起码还能让孩子的一部分继续活着。”张天锐回答我。

  他沉默了一阵,又低声说:“但孩子死得惨,死了之后还要开膛破肚,叫谁也是难受的。”

  他决定出去透透气。胡久红离我坐得更近了一点,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整夜整夜睡不着,闭上眼睛就看见儿子的脸。”她向丈夫的方向张望了一下,“怕他爸爸担心,不敢和他说。”

  6月15日,夫妻俩来到位于武汉市石门峰陵园的武汉遗体捐献者纪念碑前,“张磊”是这块灰色石碑上的第385个名字。他们蹲下身去,轻轻地摸了摸那两个字。

  半年前,张磊在京山结识了小他两岁的女友程丽。比起为生存忙碌的张磊父母,程丽似乎更了解这个年轻人:他心地好,说起话来总是细声细气的。他喜欢听陈奕迅的歌,喜欢玩“魔兽”,有时也去打打桌球。他的笑容总是“很有感染力”,在KTV里,这两个年轻人常常合唱“五月天”的《知足》,因为里面的歌词写道,“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,要怎么收藏,怎么拥有……”

  像很多恋爱中的年轻人一样,程丽喜欢幻想自己未来的家,比如,“结婚照要挂在哪面墙上”,“书柜要什么样式的”。张磊总是笑着听,并向年轻的恋人保证:“我会好好赚钱,照顾你,照顾爸爸妈妈。”

  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。等到张磊的工作稳定下来,他们就去两家见双方父母,定下婚期。

  “总之,跟他在一起,怎么样都好。”这个刚刚20岁的女孩羞涩地笑了笑,眼角却依旧挂着忧伤。

  20xx年5月31日早上7点,22岁的张磊在小雨中走出家门,他拿起手机,打电话给程丽,督促她起床上班,不要迟到。他们正在电话里开心地聊着,程丽突然听到一声闷响,手机里再也没声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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