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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话故事安徒生

时间:2021-12-26 00:00:00 分类:日志大全

  《安徒生童话》是世界文学名著。它作为一本儿童读物,对於儿童的人生观,价值观的建构将会有一定的影响。安徒生的不少童话故事都值得作为典型或隐含的宗教文本加以分析。下面是励志日小编为你整理的童话故事安徒生,希望对你有用!

  童话故事安徒生篇1:老妖精

  在一株老树的裂缝里有好几只蜥蜴在活泼地跑着。它们彼此都很了解,因为它们讲着同样的蜥蜴语。

  “嗨,住在老妖精山上的那些家伙号叫得才厉害呢!”一只蜥蜴说,“他们的闹声把我弄得两整夜合不上眼睛。这简直跟躺在床上害牙痛差不多,因为我横竖是睡不着的!”

  “那儿一定有什么事情!”另一只蜥蜴说。“他们把那座山用四根红柱子支起来,一直支到鸡叫为止。这座山算是痛痛快快地通了一次风;那些女妖还学会了像跺脚这类的新舞步呢。那儿一定有什么事情!”

  “对,我刚才还跟我认识的一位蚯蚓谈起过这件事,”第二只蜥蜴说。“这位蚯蚓是直接从山里来的——他昼夜都在那山里翻土。他听到了许多事情。可怜的东西,他的眼睛看不见东西,可是他却知道怎样摸路和听别人谈话。妖山上的人正在等待一些客人到来——一些有名望的客人。不过这些客人究竟是谁,蚯蚓可不愿意说出来——也许他真的不知道。所有的鬼火都得到了通知,要举行一个他们所谓的火炬游行。他们已经把金银器皿——这些东西他们山里有的是——擦得焕然一新,并且在月光下摆出来啦!”

  “那些客人可能是谁呢?”所有的蜥蜴一齐问。“那儿在发生什么事情呢!听呀,多么闹!多么吵!”

  正在这时候,妖山开了。一位老妖小姐①急急忙忙地走出来。她的衣服穿得倒蛮整齐,可就是没有背。她是老妖王的管家娘娘,也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。她的额角上戴着一颗心形的琥珀。她的一双腿动得真够快:得!得!嗨,她才会走呢!她一口气走到住在沼泽地上的夜乌鸦那儿去。

  “请你到妖山上去,今晚就去,”她说。“不过先请你帮帮忙,把这些请帖送出去好吗?您自己既然无家可管,你总得做点事情呀!我们今天有几个非常了不起的客人——很重要的魔法师。老国王也希望借这个机会排场一下!”

  “究竟要请一些什么客人呢?”夜乌鸦问。

  “嗳,谁都可以来参加这个盛大的跳舞会,甚至人都可以来——只要他们能在睡梦中讲话,或者能懂一点我们所做的事情。不过参加第一次宴会的人可要挑选一下;我们只能请最有名的人。我曾经跟妖王争论过一次,因为我坚持我们连鬼怪也不能请。我们得先请海人和他的一些女儿。他们一定很喜欢来拜访干燥的陆地的。不过他们得有一块潮湿的石头,或者比这更好的东西,当做座位;我想这样他们就不好意思拒绝不来了。我们也可以请那些长有尾巴的头等魔鬼、河人和小妖精来。我想我们也不应该忘记墓猪、整马和教堂的小鬼②。事实上他们都是教会的一部分,跟我们这些人没有关系。但是那也不过是他们的职务,他们跟我们的来往很密切,常常拜访我们!”

  “好极了!”夜乌鸦说,接着他就拿着请帖飞走了。

  女妖们已经在妖山上跳起舞来了。她们披着雾气和月光织成的长围脖跳。凡是喜欢披这种东西的人,跳起来倒是蛮好看的。妖山的正中央是一个装饰得整整齐齐的大客厅。它的地板用月光洗过一次,它的墙用巫婆的蜡油擦过一番,因此它们就好像摆在灯面前的郁金香花瓣似的,射出光辉。厨房里全是烤青蛙、蛇皮色的小孩子的手指、毒菌丝拌的凉菜、湿耗子鼻、毒胡萝卜等;还要沼泽地里巫婆熬的麦酒③和从坟窖里取来的亮晶晶的硝石酒。所有的菜都非常实在,甜菜中包括生了锈的指甲和教堂窗玻璃碎片这几个菜。

  老妖王用石笔把他的金王冠擦亮。这是一根小学六年级用的石笔,而老妖王得到一根六年级用的石笔是很不容易的!他的睡房里挂着幔帐,而这幔帐是用蜗牛的分泌物粘在一起的。是的,那里面传出一阵吱吱喳喳的声音。

  “现在我们要焚一点马尾和猪鬃,当做香烧;这样,我想我的工作可算是做完了!”老妖小姐说。

  “亲爱的爸爸!”最小的女儿说,“我现在可不可以知道,我们最名贵的客人是些什么人呢?”

  “嗯,”他说,“我想我现在不得不公开宣布了!我有两个女儿应该准备结婚!她们两个人必须结婚。挪威的那位老地精将要带着他的两个少爷到来——他们每人要找一个妻子。这位老地精住在老杜伏尔山中,他有好几座用花岗石筑的宫堡,还有一个谁都想象不到的好金矿。这位老地精是一个地道的、正直的挪威人,他老是那么直爽和高兴。在我跟他碰杯结为兄弟以前,我老早就认识他。他讨太太的时候到这儿来过。现在她已经死了。她是莫恩岩石王的女儿。真是像俗话所说的,他在白垩岩上讨太太④。啊,我多么想看看这位挪威的地精啊!他的孩子据说是相当粗野的年轻人,不过这句话可能说得不公平。他们到年纪大一点就会变好的。我倒要看看,你们怎样把他们教得懂事一点。”

  “他们什么时候到来呢?”一个女儿问。

  “这要看风色和天气而定,”老妖王说,“他们总是找经济的办法旅行的!他们总是等机会坐船来。我倒希望他们经过瑞典来,不过那个老家伙不是这么想法!他赶不上时代——这点我不赞成!”

  这时有两颗鬼火跳过来了。这一个跳得比另一个快,因此快的那一个就先到。

  “他们来了!他们来了!”他们大声叫着。

  “快把我的王冠拿来,我要站进月光里去!”老妖王说。

  几个女儿把她们的长围脖拉开,把腰一直弯到地上。

  杜伏尔的老地精就站在他们面前。他的头上戴着坚硬的冰柱和光滑的松球做成的王冠;此外,他还穿着熊皮大衣和滑雪的靴子。他的儿子恰恰相反,脖子上什么也没有围,裤子上也没有吊带,因为他们都是很结实的人。

  “这就是那个土堆吗?”最年轻的孩子指着妖山问。“我们在挪威把这种东西叫做土坑。”

  “孩子!”老头子说,“土坑向下洼,土堆向上凸,你的脑袋上没有长眼睛吗?”

  他们说他们在这儿惟一感到惊奇的事情是,他们懂得这儿的语言。

  “不要在这儿闹笑话吧!”老头儿说,“否则别人以为你们是乡巴佬!”

  他们走进妖山。这儿的客人的确都是上流人物,而且在这样短促的时间内就都请来了。人们很可能相信他们是风吹到一起的。每个客人的座位都是安排得既舒服而又得体。海人的席位是安排在一个水盆里,因此他们说,他们简直像在家里一样舒服。每人都很有礼貌,只是那两个小地精例外。他们把腿跷到桌子上,但是他们却以为这很适合他们的身份!

  “把脚从盘子上拿开!”老地精说。他们接受了这个忠告,可并不是马上就改。他们用松球在小姐们身上呵痒;他们为了自己的舒服,把靴子脱下来叫小姐们拿着。不过他们的爸爸——那个老地精——跟他们完全两样。他以生动的神情描述着挪威的那些石山是怎样庄严,那些溅着白泡沫的瀑布怎样发出雷轰或风琴般的声音。他叙述鲑鱼一听到水精弹起金竖琴时就怎样逆流而上。他谈起在明朗的冬夜里,雪橇的铃是怎样叮当叮当地响,孩子们怎样举着火把在光滑的冰上跑,怎样把冰照得透亮,使冰底下的鱼儿在他们的脚下吓得乱窜。的确,他讲得有声有色,在座的人简直好像亲眼见过和亲耳听过似的:好像看见锯木厂在怎样锯木料,男子和女子在怎样唱歌和跳挪威的“哈铃舞”。哗啦!这个老地精出乎意料地在老妖小姐的脸上接了一个响亮的“舅舅吻”⑤。这才算得是一个吻呢!不过他们并不是亲戚。

  现在妖小姐们要跳舞了。她们跳普通步子,也跳蹬脚的步子。这两种步子对她们都很适合。接着她们就跳一种很艺术的舞——她们也把它叫做“前无古人、后无来者”的舞。乖乖!她们的腿动得才灵活呢!你简直分不出来,哪里是开头,哪里是结尾;你也看不清楚,哪里是手臂,哪里是腿。它们简直像刨花一样,搅混得乱七八糟。她们跳得团团转,把“整马”弄得头昏脑涨,不得不退下桌子。

  “嘘嘘!”老地精说,“这才算得是一回大腿的迷人舞呢!不过,她们除了跳舞、伸伸腿和扇起一阵旋风以外,还能做什么呢?”

  “你等着瞧吧!”妖王说。

  于是他把最小的女儿喊出来。她轻盈和干净得像月光一样;她是所有姊妹之中最娇嫩的一位。她把一根白色的木栓放在嘴里,马上她就不见了——这就是她的魔法。

  不过老地精说,他倒不希望自己的太太有这样一套本领。他也不认为他的儿子喜欢这套本领。

  第二个女儿可以跟自己并排走,好像她有一个影子似的——但是山精是没有影子的。

  第三个女儿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本领。她在沼泽女人的酒房里学习过,所以她知道怎样用萤火虫在接骨木树桩上擦出油来。

  “她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家庭主妇!”老地精说。他对她挤了挤眼睛代替敬酒,因为他不愿意喝酒太多。

  现在第四个妖姑娘来了。她有一架很大的金竖琴。她弹第一下的时候,所有的人就都得照她的意思动作。

  “这是一个危险的女人!”老地精说。不过他的两位少爷都已从山里走出来,因为她们已经感到腻了。

  “下一位小姐能够做什么呢?”老地精问。

  “我已经学会了怎样爱挪威人!”她说,“如果我不能到挪威去,我就永远不结婚!”

  不过最小的那个女儿低声对老地精说:“这是因为她曾经听过一支挪威歌的缘故。歌里说,当世界灭亡的时候,挪威的石崖将会仍然作为纪念碑而存在。所以她希望到挪威去,因为她害怕灭亡。”

  “呵!呵!”老地精说,“这倒是说的心坎里的话!最后的第七个小姐能够做什么呢?”

  “第七位头上还有第六位呀!”妖王说,因为她不会计算数字。可是那第六位小姐却姗姗地不愿意出来。

  “我只能对人讲真话!”她说,“谁也不理我,而我做我的寿衣已经够忙的了!”

  这时第七位,也是最后的一位,走出来了。她能够做什么呢?她能讲故事——要她讲多少就能讲多少。

  “这是我的五个指头?”老地精说。“把每个指头编一个故事吧!”

  这位姑娘托起他的手腕,她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。它戴着一个戒指,好像它知道有人快要订婚似的,当她讲到“金火”的时候,老地精说,“把你握着的东西捏紧吧,这只手就是你的!我要讨你做太太!”

  妖姑娘说,“‘金火’和‘比尔——玩朋友’⑥的故事还没有讲完!”

  “留到冬天再讲给我听吧!”老地精说。“那时我们还可以听听关于松树的故事,赤杨的故事,山妖送礼的故事和寒霜的故事!你可以尽量讲故事,因为那儿还没有人会这一套!那时我们可以坐在石室里,烧起松木来烤火,用古代挪威国王的角形金杯盛蜜酒喝——山精送了两个这样的酒杯给我!我们坐在一起,加尔波⑦将会来拜访我们,他将对你唱着关于山中牧女的歌。那才快乐呢。鲑鱼在瀑布里跳跃,撞着石壁,但是却钻不进去!嗨,住在亲爱的老挪威才痛快呢!但是那两个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
  是的,那两个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呢?他们在田野里奔跑,把那些好心好意准备来参加火炬游行的鬼火都吹走了。

  “你们居然这样胡闹!”老地精说,“我为你们找到了一个母亲。现在你们也可以在这些姨妈中挑一个呀!”

  不过少爷说,他们喜欢发表演说,为友情干杯,但是没有心情讨太太。因此他们就发表演说,为友情干杯,而且还把杯子套在手指尖上,表示他们真正喝干了。他们脱下上衣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起来,因为他们不愿意讲什么客套。但是老地精跟他的年轻夫人在房里跳得团团转,而且还交换靴子,因为交换靴子比交换戒指好。

  “现在鸡叫了!”管家的老妖姑娘说。“我们现在要把窗扉关上,免得太阳烤着我们!”

  这样,妖山就关上了。

  不过外面的那四只蜥蜴在树的裂口里跑上跑下。这个对那个说:“啊,我喜欢那个挪威的老地精!”

  “我更喜欢他的几个孩子!”蚯蚓说。不过,可怜的东西,他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童话故事安徒生篇2:小花狗的奇遇

  小花狗特别贪玩。星期天的中午,花狗妈妈对小花狗说:“你好好睡午觉,不到三点不许起床。”

  小花狗睡在床上,心里却在想主意如何出去玩耍。

  为了防止小花狗悄悄地出去玩,花狗爸爸和花狗妈妈睡觉都睁着一只眼。它在床上翻来滚去,玩了被子玩床单,玩了床单玩枕头。

  小花狗虽然贪玩,却也很聪明。突然,小花狗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枕头上,它的中间有一根长拉链,有办法了!

  小花狗轻轻地拉开枕头的拉链,拽出一些棉花,自己悄悄地钻了进去,又从里面把拉链拉上。

  小花狗真为自己的聪明高兴。接着,小花狗就轻轻地跳下了床。

  小花狗跳下床的时候,花狗妈妈感觉到了动静。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见是枕头掉下去了,嘀咕了一句“睡觉不老实”,就又睡着了。

  小花狗躲在枕头里面,他踩着枕头下面的棉花,轻手轻脚地开了门,跳了出去。

  正是盛夏的中午,街上静悄悄的。小花狗自言自语道:“哈,这下可以去玩滑梯了。”

  躲在枕头里密不透风,太热了。到了电梯口,小花狗想拉开枕头拉链,却怎么也拉不开了,这可怎么办?

  小花狗非常着急,可现在大家都躲在家里睡午觉。如果回去找爸爸妈妈帮忙?这不是自投罗网吗?

  小花狗想,管它呢,就躲在枕头里玩吧。可这枕头太矮了,窝在里面,怎么也够不着开电梯啊!

  小花狗在电梯下面拼命地跳啊跳啊,尽管小花狗跳得一次比一次高,可还是差一点够不着。他正着急,突然“扑通!”一声,掉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
  小花狗正琢磨怎么爬出来呢,突然听到“哼哼”声。原来是猪妈妈走来了。

  小花狗躲在枕头里不敢说话。猪妈妈见垃圾桶里有一只漂亮的枕头,她高兴地捡了起来,一进家门就冲猪爸爸喊:“他爹,看我给你捡了个什么!”

  猪爸爸是个大胖猪,他正愁需要一个大枕头呢。他探出头来一看:“这么鼓的枕头,太好了!正好给我做沙发靠垫。”

  狗妈妈随手把枕头往沙发上一扔,小花狗的嘴撞在了猪爸爸的皮带上,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
  跟着,猪爸爸就往他身上一靠,他的体重可不轻,就这一下子,小花狗感觉他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。

  不过,躲在枕头里的小花狗可不敢吭声,他家和猪妈妈家是邻居,猪妈妈和他妈妈还是好朋友,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被妈妈抓了俘虏。

  小花狗躲在枕头里坚持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终于挨到猪爸爸去上厕所,小花狗刚想伸伸胳膊,三只猪宝宝却跑了过来。

  三只猪宝宝一只比一只顽皮,他们喊着:“骑大马喽!“骑大马喽!”他们谁也不肯让谁,结果一起骑在了枕头上。

  三只猪宝宝玩得很开心。他们骑着“大马”从卧室跑到阳台,小皮鞋猛劲往小花狗身上踢。

  三只猪宝宝骑着骑着,“猪大宝”突然要撒尿,“来不及了。”他喊了一嗓子,小花狗的头就被淋湿了。

  “来不及了。”猪二宝、猪三宝也都跟着喊了起来,这回,湿的是小花狗的腰和尾巴。

  “谁让你跟我学的?”猪大宝怪猪二宝,猪二宝怪猪三宝。猪妈妈赶紧把枕头拿到阳台去晒。

  阳台上的阳光很大,躲在枕头里的小花狗被晒得晕头转向。一个小时过去了,猪妈妈还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,小花狗在里面热出了一身痱子。

  小花狗想,如果再不想办法离开可要被晒死了。小花狗憋足了劲往下跳,可是夹子夹得太牢了,他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  这时,猪大宝感到玩骑“马”的游戏太刺激了。他趁妈妈不注意拿叉子取下了枕头,他还想再骑“马”呢。

  猪二宝本来想出去玩的,门都打开了,却见哥哥拿到了枕头,赶紧过来跟他抢。

  趁着猪大宝和猪二宝吵架的空隙,小花狗赶紧悄悄甩开这哥俩,向门口跑去。

  “会跑步的枕头?”猪大宝和猪二宝惊呆了,穿着拖鞋就追了出去,后面跟着猪三宝和猪爸爸猪妈妈。

  小花狗跑啊跑啊,眼见他们就要追上来了,突然,他发现路边有个充气蹦床,他立马跑进去,躲进了蹦床上的充气房子里。

  猪妈妈一家没有注意,他们往前跑过去了,小花狗长舒了一口气。这时,小花狗发现蹦床很好玩,就“咚咚咚”地跳了起来。

  “快来看呀!枕头自己跳舞了!”小朋友们大老远就看见一只枕头在跳蹦床,觉得很新奇,纷纷跑来看。

  夏天天气闷热,一跳就马上出汗,蹦床生意原本很清淡,老板正躺在另一间蹦床小屋里睡大觉,小朋友们的说话声吵醒了他。

  老板揉揉眼睛一看,还真有一只枕头在跳蹦床,好玩!不过,更吸引他的是围观的小朋友,这么多啊!发财的机会来了!

  老板看到来跳蹦床的小朋友越来越多,他马上把票价涨了一倍,这一天,老板的收入超过平时的10倍。

  天色越来越晚了,小朋友们都回家了。这时,小花狗也想回家了,可他刚跳下蹦床,就被老板一头套住。

  “我要回家!快放我出去!”小花狗大喊起来。

  “送上门来的摇钱树!你就继续帮我做生意吧。”老板说。

  就这样,小花狗被老板关进了房间里。过了一会儿,小花狗闻到了一股红烧肉的香味,老板一家在吃饭了。

  “我快饿死了,快给我吃饭!”小花狗使劲喊着。

  “你不是枕头吗?枕头怎么会饿呀?”老板娘笑得饭都喷出来了。

  “别喊了!真烦人!”老板被他喊烦了,找了根大麻绳,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
  第二天,四面八方的小朋友又来观看枕头跳舞了。老板命令小花狗说:“跳!给我用力跳!”

  小花狗太饿了,他根本没有力气跳舞了。可是,老板用一根透明的尼龙绳把他拴在了手腕上,他想不跳都不行。

  就在这时,小花狗发现又一只大枕头跳了上来,老板一看,太好了!两只枕头表演人气更旺!

  两只大枕头自己跳舞的情形,吸引了更多的小朋友。老板收钱都收不过来了。这时,大枕头里悄悄伸出一双手,把他手腕上的尼龙绳给解了。

  小花狗正感到奇怪,那双手又猛地把小花狗枕头的拉链给拉了开来:“小花狗,快逃!”

  “枕头逃跑了!快追呀!”老板娘大喊起来。

  “大枕头”带着“小枕头”跳上了早已等着的一辆车。

  “呜——”的一声。车开走了。

  “妈妈!”小花狗惊喜地发现妈妈竟然在车上。

  就在小花狗吃惊的时候,大枕头的拉链也拉了开来。小花狗一看,原来是爸爸。小花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  “顽皮的小花狗啊,我们从电视上看到了一只自己跳舞的枕头,我和你妈断定你就躲在那只枕头里面。为了把你安全地救出,我和你妈就想出了这个方案。”狗爸爸说。

  童话故事安徒生篇3:校舍上的车轮

  星期一早晨风暴还没有停。像是一锅烧开了的水,海浪愤怒地冲击着堤坝。海中的浮沫和浪花高高地飞过大堤,在街道和屋顶上铺了一层灰色的污迹。只是这会儿的风暴忽强忽弱,在狂风怒号中,虽然堤外的大海还在咆哮,但有时也夹着一阵阵古怪的平静。巨大的激浪高高涌起,然后又拍打下来,嘶嘶作响着形成一条细线,儿乎冲上堤顶。小时地,会有一个巨大的海浪的余波漫过堤坝。

  屋内,渔夫们坐在厨房炉灶后面的角落里,免得妨碍忙碌的妻子和准备上学的孩子。但是他们却没有得到片刻的安宁。在韶若,当了父亲的渔夫们都被自己的孩子纠缠着。不管有没有风暴,一定要把车轮放到学校的屋顶上去。

  “想一想,如果明天有鹳鸟飞来,可是没有轮子。”莱娜和她父亲在厨房里争论着。

  “如果,如果,”她父亲生气地叫道,“如果你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坐在这个角落里,让我暖暖和和的,什么都不做,那不是更好吗?”

  “可是风暴一停,您又要出海了。我们的轮子还没有放到学校的屋顶上,又没有别人能帮忙。杨纳士和老杜瓦,他们都不能上。

  “这是他们运气,”她父亲不耐烦地说。“我跟你说过,这场风暴要刮很久。它又不像自来水,一关就完事了。难道就不能等一个比较平静的日子?”他拿起一张一个星期以前的旧报纸看了起来。虽然是旧报纸,但因为他出海已经好几个星期了,看来还是新闻。用报纸挡住,这也是个逃避的办法。

  可是他没法看报,莱娜的小妹妹林达,要爬到他的膝盖上去。莱娜隔着报纸还在继续和他争论,“老师星期六说,如果我们今天能把轮子放上去,就不上课了。大家都来帮忙,就不会搞得太久了。”

  “老师懂得什么风向和风暴?让他自己在风里爬房顶试试!你现在快去上学!我们出海以前,一定会有个比较平静的日子,那时候我们再看。快走吧!这样我今天就可以安宁了。”

  这是最后通牒。莱娜生气地穿上木鞋。她知道不能再争吵下去了,她已经竭尽全力。她把外套扣紧,跺着脚走了。

  “听着,野洛,要跟你说多少遍才算数?最后再告诉你一遍,今天我绝不迈出屋门一步。一个人在海上呆了几个星期,应该好好休息休息。不能坐到学校的屋顶上去。快走吧!到学校里去学点东西,不要坐在学校屋顶上。”

  “可老师说过,如果我们今天往屋顶上放轮子,就不上课了。”

  “这么大的风,轮子上不去,所以还是要上课,就说是我说的。你是不是非要我抓着你的脖子,送你到学校?”

  野洛生气地穿上木鞋,走出家门,使劲把门砰地一声关上。“皮尔、德克,你们听着──这是双胞胎的毛病,什么都得双份──你们再吵一声,我就把你们两个人的头碰在一起,如果还剩下一个就算你运气。一个就够了,我的回答是不行,不行,不行!狂风暴雨,决不能为了放车轮爬房顶!”

  “可是我们大家都来帮忙。老师还说不上课,如果……”

  “我说上课。为了让耳朵清静些,不再听说鹳鸟,你们就该上课去。快走,快走!”

  皮尔和德克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闷闷不乐地穿上木鞋,走到门口,互相嘟囔着。正在看旧报纸的父亲听到他们气愤的嘟囔,忍不住笑了。“今天上课好好学习,”他取笑道。“听说是关于鹳鸟的课。”

  “只要不是关于顽固不化的渔夫就好,”皮尔怒气冲冲地说。他担心说得过分,便赶快溜向门口,德克在后面紧跟着他。父亲把报纸弄得沙沙作响,德克把皮尔推出了门,因为?于离开,德克几乎摔在皮尔身上。门关上了。

  “听着,奥卡,难道你想永远吵我个没完?如果我再听见一句关于鹳鸟的话,我就……我就把你的脖子拉得像鹳鸟一样长。然后,你就可以坐到房顶的车轮上去。鹳鸟很聪明,不会在风暴中飞的。而且这种大暴风雨天,你叫我怎么把车轮抬到房顶上?我又没长翅膀!如果我在狂风中从那湿漉漉的房顶摔下来,谁去赚钱送你上学,让你和鹳鸟闹着玩?上学去!”

  “如果我们今天能把轮子放上去,就不上课了。”

  “好,今天没人能把轮子放上去,所以要上课。再见,奥卡。”

  奥卡没有办法,只好穿上鞋,一声不响地走开。父亲看着他,取笑着说:“如果你的嘴唇再噘出一点儿来,就可以把车轮放在那儿,不用放到房顶上去了。”奥卡自言自语地说了些不好听的话,冷冷地看着他父亲,慢腾腾地把门带上,好让冷风吹进屋去。

  艾卡的父亲舒服地坐在厨房里的炉灶旁。他从报纸边上看着艾卡慢慢地穿上鞋,扣上外套的钮扣,翻起衣领。“上哪儿去,孩子?”

  “上学去,”艾卡说。“您知道,今天是星期一。当然,风暴太大,不能把车轮放到学校的屋顶上。所以我想只好去上课了。”他叹着气。“反正我运气不好。再见,爸爸!”

  艾卡低着头,顶着从对面刮来的大风。前面的孩子们,一个个都低着头在狂风中走着。大家气愤地,像打了败仗似地,向学校走去。谁都不愿和谁说话,也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。艾卡走得太慢,远远落在后面,他早餐吃得太饱,不能用力。

  这一切计谋都是昨天上完教堂以后决定的。皮尔和德克对付父亲的办法是:不断纠缠,直到他投降。如果所有的孩子都照着做,不断叨唠,哀求……喔,父亲会发脾气,生气,说俏皮话。这是男人们的作风,跟母亲不同。父亲出海的日子多,你不太了解他。可是非那么办不行。取笑,叨唠,叨唠,取笑,等着瞧吧!不论他怎么生气,不久他会照你的意思办!

  也有人不以为然,尤其是艾卡。他说他的父亲会说“喔,当然,艾卡。”可是并不动手。皮尔和德克曾老练地向大家保证,这比说服母亲容易得多。如果这样纠缠母亲,准会挨耳光,这是因为你成天都在母亲身旁,使她缺乏耐性。

  除了艾卡,其他人很快地赞成了。特别是:如果计划成功,不但可以把轮子放上校舍,而且这天还可以不上课。这真值得好好试一试。不过艾卡说,他父亲脾气太好了,你没办法纠缠他。

  现在计划失败了。往学校走的时候每个孩子都不愿对别人承认自己的失败,却不知道,别人也和自己一样完全失败了。

  风暴永远都不会停息!他们知道,风暴过后,一只鹳鸟都不会留下。一切都毫无希望,毫无作用。即使有一两只留下来,又有什么用?学校屋顶上没有轮子──因为父亲们不合作。

  他们在学校的门廊上会面了。门廊上很冷,只是风没那么大了。大家都怕冷似地使劲儿跺着脚,拍着胳膊,大声呵气。

  “呼!好大风!”一个人说。没有人搭腔。他们互相看着,把胳膊横架在胸前,装出怕冷的样子。”

  野洛终于转向德克和皮尔──计划的创始人。“怎么?你们的爸爸来不来?”他问。

  皮尔和德克互相看着。“不──来,”皮尔慢吞吞地承认道。“我想不会来了。”

  这使空气活跃起来。“我的爸爸也不来。你们要是听见他刚才怎么说的就好了。”

  “我的爸爸也不来。”他说,“他情愿坐篮子出海,也不愿在这种风雨中坐到学校的尖屋顶上去。还说,如果有马鞍,他也许会试试。一个渔夫,在大风天的尖屋顶上,摔成两瓣,有什么好处?摔成的两瓣儿将来出海也抓不到两倍的鱼。”

  大家被这话逗笑了。现在既然都承认了自己的失败,就大声地重复着父亲说的话。现在,对于自己的失败,大家都笑起来。而艾卡没说“我告诉了你们没有?”因为他笑得太厉害了。

  野洛替大家作了总结。“大概这场风,对我们父亲这些头来说,的确太厉害了。”

  突然,老师在门口出现了。

  莱娜第一个冲口对老师说:“我们的父亲,没有一个愿意来,一个都没有。”她说。“没有一个愿意离开火炉。他们就是坐着烤火。”

  “这就是你们抱怨的事?”老师说。“我要说,他们是聪明人。你们迟早也会了解,人不能和风暴硬抗。就像光用头推不倒墙一样。现在我们进去吧!开始上课,把心用在学习上吧!你们的父亲会改变主意的。你们知道。如果今天不成,等风暴小一些,他们就会动手。他们在出海前,会把轮子放上去的。”

  “他们告诉您了?”莱娜急忙问。

  “他们没有告诉我。可是我知道。你们也该知道。只要是可能的事,他们总会想办法做到的。这是父亲和母亲的作风。你们只是没有耐性。不过轮子能等。鹳鸟也在等着风暴过去。让我们像鹳鸟一样又聪明,又能忍耐吧。”

  不管怎样解释,课堂的情绪总是不好。风还在学校的周围狂呼怒啸,好像在告诉他们,风暴还在横扫着海洋和陆地。靠在黑板旁边的车轮,更让他们想起那些鹳鸟。呼啸的狂风,使他们难以听懂老师讲的,也更难聚精会神地回答问题。成百只鹳鸟如果现在从非洲飞来,也许正沉溺在大海之中,这种时候,谁还有心去回答算术问题?不知有多少只鹳鸟会因此淹死,到不了韶若?大风似乎给大家带来了这个烦恼的算术问题。

  老师问奥卡十六乘十六是多少。奥卡只得猛地把注意力从窗口移开,因为正好有一簇茅草被狂风吹得贴在玻璃上。“没有一只鹳鸟经得住这样的风暴。”奥卡回答。

  没有人因为奥卡答错了而发笑。所有的眼睛都担心地转向窗户,再从窗户移到黑板旁边的车轮。连老师都显得很忧郁。

  “越来越坏了。”后排有人轻声地说。

  “看来只能如此,”老师慢慢地说。“因为我们自己无能为力。只是坐着,对车轮毫无办法。可是行动起来是件难事。但是奥卡,现在我问你的问题是:十六乘十六是多少?”

  奥卡踌躇了一下,努力使自己思想集中到算术上来,寻找答案,可是他答错了。

  “喔!”他烦恼地自言自语着。“我以为是十六乘十八。”

  除了奥卡自己,没有人听他答得对不对。连老师都不在意。老师站着,听着外面的声响。那风好像在发出新的声响。喃喃的,咕哝的说话声传到教室里来。门廊外,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。一会儿,门廊内也有了跌撞声。大概是风把什么东西刮倒在地板上,到处滚动着。

  重重的一阵敲门声,大家都把头转向教室门口。有人在门外说话。

  “我们的爸爸!”莱娜喊道。

  老师赶忙开门。韶若的男人们都站在门外。“简直是神经病,神经病!”其中一个对老师说。听声音像是艾卡的父亲。“先是孩子纠缠,所以把孩子赶到学校去。然后怎么样?然后是孩子的妈来纠缠。除了车轮上该死的鹳鸟,这些人的脑子里好像没有别的。我们最后全被撵出来了,所以只好聚到一起商量,决定把车轮放上去,这比一群没完没了地叨唠的妇女和孩子容易对付。”

  老师高兴地笑了。“所罗门几千年前就以及发现这个真理了。他有一条‘箴言’说:坐在屋顶上胜于和饶舌的妇人坐在屋内。”

  奥卡的父亲说:“听见没有?连老所罗门都让他妻子赶上了屋顶,咱们几个蠢渔夫能有什么办法?”

  “跟所罗门一样上屋顶,”有人在门廊中说。“承认失败。”

  教室里一阵哧哧的笑声。男人们在说着笑话,而且还说不论风雨,都要把轮子放上去。他们并非真的不愿意去放轮子──这你可以看得出来──不然他们就不会说俏皮话了。说俏皮话总是个好兆头。

  野洛的父亲向教室里望着,“我好像听说,”他大声说,“如果我们今天把车轮放上学校的屋顶,你们就不上课了,这个消息正确吗?还是出于野洛对学校的热爱?”

  “不上课!”整个教室齐声答道。“不上课!老师答应过的。”

  他们从老师脸上看得出来──今天什么事情都不做了。不等老师点头,大家就高兴地走出教室,把外套、绒线帽和木鞋穿戴上。

  在门廊上,他们看见父亲们带来了梯子,木头和绳子。这些东西在校园中乱糟糟地放在一起。

  “回避!回避,百姓们!”野洛一路叫着。只有野洛没忘记,他跑到教室前面去拿车轮,并不跟着大家冲出教室。他把车轮摇摇晃晃地滚出了教室门口,滚进校园,停在那堆木头、绳子和梯子上。

  “好了,什么都有了。”一个男人喊。“现在把你们的鹳鸟也滚出来吧!”

  男人们都笑了,孩子们却没笑。看着父亲们准备把车轮放上屋顶,他们高兴了,放心了,正期待着,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低沉的天空中,乌云滚滚,看来很像海上的怒涛,预示着凶兆。空中除了风暴,没有别的。到处不见一只鸟,连麻雀都没有。纷乱的雨点打下来,风把雨点吹进了门廊。

  “这样的风暴过后,还能有鹳鸟活下来吗?”德克向校园中围在那堆东西旁边的人们问道。

  男人们抬头望着天空,耸耸肩膀。“也许有,如果风暴不再继续的话,”莱娜的父亲说。“也许有几只聪明的鹳鸟会把头埋在沙里,等待风暴过去。”

  “那是鸵鸟!”莱娜轻蔑地说。她正站在旁边,为父亲的无知感到很丢脸,特别又是在老师前面!“据说鸵鸟把头埋在沙里,其实不对。”

  “我想,这样你跟你的鸵鸟就满足了。”艾卡的父亲说。

  “对啦,”莱娜的父亲有点生气了。“也许最好把我自己的头埋在沙里。这些现代学生,他们什么都懂。我呢?只知道鱼。”他突然笑了。“如果屋顶上放几条鱼,你们怎么样?”他问道。“一个大盆里放几条鲨鱼?”

  孩子们叫嚷着不要,他才咧嘴笑了。他严肃起来,后退了几步,看着那尖尖的屋顶。“来吧!你们这群所罗门王,”他不耐烦地说。“快上屋,把轮子放好。”

  男人们站着,考虑着斜度这么大的屋顶。“又湿,又陡,风又大。简直比满甲板的海蜇还滑。”其中一个人说。“先把梯子立起来,看看上面的气候如何。”

  两个男人把梯子竖起来。在从学校的一个角落绕过时,一阵大风吹来。两个人拚命挣扎,都扶不住它。梯子摇晃着,眼看就要倒下来。

  大家着急地看着梯子,心想它会马上被摔得粉碎。“小心!小心!”有人在叫。“如果连梯子都架不起来,怎么能把轮子放上去呢?来呀!大家动手。别光瞪眼瞧着。先放下来!慢一点,慢一点!对了!在拐角多风的地方要平着拿。这可不是举着旗子游行。”

  这是杨纳士!他坐在轮椅上,凭两只胳膊的力量冒风来了,一面大声地斥责着每个人。

  男人们把梯子放下,然后转向杨纳士;为他们在自己孩子面前挨骂丢了脸,有些生气了。可是杨纳士正咧着嘴笑哪!虽然他和风搏斗着,顶风前进,但他却很得意。他把轮椅转到人群的前面。“在陆地上办事,你们这些人就像鱼一样无用。”他把轮椅又转一下,面向屋顶,对大家说。“现在我们要动脑筋,想办法。最好还是听我的!”

  “我们现在有监工的了。”一个人说。

  “好了,现在把梯子放下来,”杨纳士指挥着。“一头贴墙,把另一头举起。在梯子下面,用手一磴一磴地向上移,直到靠墙举起为止。然后把梯脚拉出来就行了。这样就不必和风打架了。”

  “哈,的确不错。”另一个人说。

  梯子放好了,大家不由自主地转向杨纳士,听他指挥。杨纳士看看那堆木头和旁边的另一把梯子。

  “现在把这一个梯子也推到房顶上去。不过先要在第一磴系一条绳子,这样可以把梯子在房顶的另一头系稳。再把第二个梯子和第一个用绳子连起来,不然它在房顶上会立刻被风吹走的。你们孩子们,把车轮给我。”

  等孩子们把车轮滚过来时,他不住地看着校园中那堆木头。“这一大堆木头是干什么用的?”他冲着屋顶叫道。

  “支轮子用的。一定得有个架子把轮子支起来,这样轮子在这个尖屋顶上才能放正。”奥卡的父亲解释说。

  “唉!上面是住鹳鸟,不是住大象,”杨纳士说。“依我看,轮子放得越简单越好。如果把这一大堆木头放上去,鹳鸟飞过时,还以为是陷阱,不是窝。不过先放好梯子再说吧!我会把它安排得又舒服,又简单,又美观。”

  “是,老爷,是,老爷,”奥卡的父亲说。“杨纳士吩咐,把第二个梯子竖起来。”

  野洛、奥卡和莱娜把车轮滚到杨纳士面前。“锯子呢?”杨纳士说。“我在这个百宝椅上挂了锯子的。”

  “在这儿,”皮尔在后面说。“还有一把锤子。您把它坐住了。”

  “锤子也要,”杨纳士说。“把锤子给我。”他拿起锤子把轮子外面的钢圈敲掉了,根本没注意到孩子们惊讶的神态。然后,他估计了一下屋顶和屋脊的斜度,开始在木轮边上锯成凹进去的V字形。孩子们帮他扶住轮子。“看,锯两个深的V字。这样,轮边就会正好和屋脊贴紧,”他解释说。“然后,把铁边套住一部分木轮,这样也不会遮住凹处。铁边也盖不住整个轮子,反正轮子又不滚动。这样就好了,铁边高起,把轮子变成盆子一样。鹳鸟造窝是粗心大意的。这样可以把它们搬采的东西部留在上面。”

  老师走过来。“杨纳士,您不进屋里来吗?在屋里一样可以干活儿,何必坐在风里呢!”

  “如果他们坐在风吹的屋顶上干活,我坐在这个地方,就已经非常舒服了。”杨纳士简短地说。他在全神贯注地拉锯。

  老师知道杨纳士不会接受特殊照顾,便不再多说什么。

  “我能做些什么事?”他问。“大家都在忙,我好像帮不上。”

  “喔,我要一个手摇的曲柄钻头,钻头要长得能够穿过屋脊。”

  “我爸爸有曲柄钻,还有各式各样的钻头,”野洛赶忙说。“我去拿。”

  “野洛把我的差事抢跑了。”老师说。

  “别急,”杨纳士说。“我还要两条粗一点的铁棒。要长得能支持整个轮子。你看,我们把屋脊穿两个洞,把两条铁棒插过去,然后架上车轮。我在轮上锯的V形正好卡在屋脊上。然后,只要用铁丝在两条铁棒上绑住就行了。轮子会又稳,又平,又结实,像座房子。可是,我想不出韶若什么人有两条这样的粗铁棒。”

  “哈!”老师说。“您找对人了。我记得,到钟楼上打钟的时候,好像见过几条这样的铁棒。对,我完全可以肯定。”

  “只要够长就行。”杨纳士说。

  “我去看看。没有人能抢我这件差事,作为村里的法定打钟员,只有我才有钥匙。”老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又大又旧的钥匙,举起给大家看;然后匆匆地走开了。

  “幸亏给他找着一件事,”杨纳士对莱娜说。“什么都看得那么仔细,真叫我坐立不安。他跟你们孩子一样兴奋。”这时凹处已经锯完,现在的工作是把铁圈套上一半。男孩们和莱娜好不容易把车轮扶稳,让杨纳士套上那紧凑的铁圈。

  野洛拿来了曲柄钻和所有的钻头。几分钟以后,老师也带来了两条生锈的大铁棒。杨纳士仔细看了看这些铁棒。“可以。又粗又结实。长得足够放轮子。幸亏你记得,”他对老师说。“恐怕这是韶若唯一没有用上的铁棒,也是刚才我担心找不到的东西。没有铁棒,我的妙计再好也没有用,我就会成为韶若的笑柄了。”

  野洛爬上梯子,把曲柄钻等送给在屋顶上的人。老师去找把轮子绑在铁棒上的粗铁丝。“不能让他闲着。”杨纳士对莱娜狡猾地眨眨眼。

  轮子终于准备好了。孩子们把它滚到梯子下。男人们把它抬上梯子,野洛的父亲正在屋顶上为铁棒钻洞。

  冒着大风,在屋顶上做这样的事是很困难的。两个渔夫骑坐在屋脊上,等轮子一上来,就把它安放在准备好的铁棒上。忽然一阵狂风夹着冰雹劈头打来。屋脊上的人不得不俯身趴下,紧紧抓住梯子。递轮子的人,不得不停下来,在梯子上使劲抓住轮子。雹雨来的快,过去的也快。于是大家又开始工作了。

  杨纳士密切地注意着一切活动。他是那么专心,好像根本不知道下了这阵雹雨。他不时地向村里那条大街张望。突然,他喊着:“看,大家来看!谁来了?是妇女们!可不是吗?雨也好,冰雹也好,她们给我们送热咖啡来了!这简直像过节一样。妇女万岁!”

  屋顶上的人停止了工作。大家坐着,望着大街。妇女们簇拥着走过来,保护着热气腾腾的咖啡。突然,又来了一阵夹着冰雹的暴风,男人们紧紧攀住屋顶或梯子。

  风雹过后,他们又向路上探望。“看也没用,”杨纳士叫道,“不把轮子放好就没热咖啡,什么也没有。”

  “杨纳士,你真像个监工头子,”坐在屋脊上的一个人抱怨道,“就缺一条鞭子。”

  “用不着鞭子,我有舌头。”杨纳士回答。

  “哈,”皮尔和德克的父亲向下叫道。“鲨鱼咬掉了你的腿,可没咬掉你的舌头。”

  坐在下面的杨纳士窘得红了脸,望着别处。然后从帽沿下看着皮尔的父亲,揣摩着这玩笑到底是什么意思。皮尔的父亲看见杨纳士的神色,向他善意地笑了。杨纳士在椅子中放松了,他嘘了一口气。“哈,我告诉你,”他慢慢地说,“那条鲨鱼开始看中了我的舌头。还真的好好看了一阵,因为我好好地教训了它一顿,也许它嫌舌头太硬,觉得靴子还比较柔软,就把我靴子拿走了。可那条蠢鱼怎么知道里面还有我的腿?”

  大家都笑了。杨纳士靠在椅背上,放心了。他好像在试探,在品尝这笑声。他看见在椅旁徘徊的皮尔。“好孩子,别以为我不知道,大家听这个古怪的故事是为我着想。的确对我有好处!”他亲切地说。“好得很。”

  屋顶正在安装车轮。杨纳士聚精会神地看着。“设计的两铁棒必须得用上。”他焦急地自言自语,“不然我就名声扫地,他们会把我赶出韶若。”老师拿了一把铁丝匆匆走来。杨纳士找了几条最粗的,让皮尔送到屋顶上。“没有你可做的事了。”杨纳士对老师说。“妇女们在教室的炉子上放了热咖啡。你自己去喝一杯吧!这种天气,你不习惯活动。”

  “是,先生!”老师说着,行了个举手礼,走了。

  野洛的父亲,整个身体都躺在屋顶的梯子上。他用铁丝把轮边和铁棒紧紧捆住。这是件别扭、干不快、举着手干的活儿。雨水和刺骨的冷风使他们工作得很慢,四肢都麻木了。坐在屋顶上的两个人扶着轮子,其中一个人伸了一下发麻的手臂。他疲倦地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,等再抓轮子时,轮子歪了。

  “颜!把轮子扶正,”杨纳士说。“鹳鸟要的是窝,不是滑梯!”

  “知道,”颜没加思索,就不耐烦地说,“你要以为你能干得更好,你就上来试试!”

  大家都惊呆了,看着杨纳士。莱娜站在旁边,把手放在杨纳士肩上。但出人所料,杨纳士竟十分高兴。“听见没有?”他问莱娜,“他忘了我没有腿。天保佑!事实上该当如此。”

  颜一直注意着还没放好的车轮。现在才想起刚才说了什么话。他望着杨纳士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“别上来,”他说。“我不要你到上面来把我比下去。我要你看看,我是跟你一样的男人。”

  他没有道歉,也没有掩饰。他们对杨纳士同样看待。杨纳士弯腰整理着夹住裤腿的夹子。等他抬起头来时,两眼发亮。“天保佑!”他咕哝着说。

  莱娜把手从杨纳士肩上移开。她也不应该把杨纳士当孩子看。

  “你敢不敢上去试试?”杨纳士突然问她。“我们应该把轮子试验一下,你大概有两个鸟那么重吧!我要看看那轮子能不能撑得住,会不会动摇倾斜。让几个人来扶着你。”

  杨纳士也没把她当成小娃娃。“当然敢。”莱娜坚决地说。

  屋顶上,颜扶着莱娜的手,让她爬上车轮。杨纳士在下面指挥着。莱娜沿着轮边,向颜够得着的地方走。杨纳士留心地注意着这一切。“好!可以下来了。”他说。“很结实。在边上走的时候车轮动都没动。现在都下来吧!想着把绳子和梯子带下来,喝咖啡去!”

  莱娜趁着大家拿东西的时候,挣脱了颜的手,独自爬上了轮轴,拍打着两只胳膊。“我是鹳鸟,我是鹳鸟,”她叫道。突然,一阵狂风吹来,吓得她赶紧伏在轮子上,抓紧车辐,拚命拉住颜伸向她的手,紧紧握住不放。

  “什么鹳鸟!”男孩子们讥笑她说。“看你能飞下来。”

  “颜,下来!把那只鹳鸟夹在胳膊底下带下来,”杨纳士说。“省得她飞走。我不放心。”

  真是一次野餐!冒着热气的咖啡,还有蛋糕和油炸饼。好一顿宴席!男孩子们和莱娜还有很热的巧克力牛奶喝。这就是所以成为一次宴席的原因。女王生日那天才有热巧克力牛奶喝哪!圣诞老人那天也才有油炸饼吃。可是现在,油炸饼和巧克力牛奶在同一天都有了!而且这天剩下的时间又不上课!简直是过节呀!

  教室里响着嗡嗡的人声。杨纳士坐在轮椅上,他的声音比谁都高。大家都高兴极了。不顾风雨,冰雹,寒冷,他们终于把轮子放到了屋顶上。这件事把这一天变成了一个节日。

  这一天不上课,父亲们也都在家,可以玩游戏了。大家都要和父亲们玩骨牌。这是大人们围坐在温暖的炉旁时,五个男孩和莱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喝着热巧克力牛奶决定的。父亲们在家的日子很少。他们要经常出海;就是在家,也总是为渔网,船帆,或船上什么其它事情忙碌着,可是今天,他们几乎有一整天的时间,能和父亲在一起了。风暴使他们有了假日,也给了他们和父亲一块儿游戏、讲笑话的机会。

  大家都在热烈地谈着话。杨纳士更是起劲。他看到了角落里的男孩子们和莱娜。“怎么样?”他问。“这像不像过节?”

  “热巧克力和油炸饼!”皮尔兴奋地说。“咳,杨纳士,我们只缺几颗樱桃了。”

  杨纳士笑了。“想吃樱桃,你们得到风把它们吹到的地方去找了。大概它们已经飞过了几个国家,到了德国了。喔,如果你喜欢吃咸的,树下还有几颗。”莱娜告诉男孩子们,她要请杨纳士玩骨牌。虽然杨纳士和杨娜没有孩子,也应该被邀请。大家都热烈地拍手表示同意,都愿意杨纳士到他们的家里去。

  “不行,不行,”莱娜说,“是我先想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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